蔣潤之布入棋盤之中一顆黑子,道:「前幾日還說這夏四小姐讓他害怕,今日就敢仗着膽子邀約,也就是他賀世修能做得出來了,不過,咱們馬上就要離開京華城了,他這麼做會不會橫生枝節。一筆閣 www.yibige.com而這靖遠侯府的四小姐絕對沒有咱們所想的這麼簡單,你說過她意在南崇朝廷,現在看來,我們還是莫要招惹的為好,這樁生意做完,就不要牽扯了。」
沈浥塵看着棋盤,沒有任何異樣的神情。
一旁的高子修悠悠的品着茶,好似玩笑一般:「什麼紅粉骷髏,蛇蠍心腸看來賀世修是全忘了,只要美人離開,他就慌了。這夏家的四小姐,如此的狠毒心腸,他倒是也不怕將來被算計到了頭上。」
沈浥塵落下了一顆白子,整盤棋的棋局就在他落下白子的一顆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還穩站上風的蔣潤之,這一下城池近失,而且還要『割據土地』這般的措手不及,即便是他見到想要反悔剛剛的棋路,也也不可能顛倒當前失敗之勢,隨後沈浥塵只是微微動了動唇角,道:「貪鴆不怕死。」
蔣潤之還沒有來得及顧上棋盤之中的變化,聽見沈浥塵的言語後,與高子修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瞭然的意味,等到他顧及棋盤,想要再拿起一子下起的是,才發現,一切為時已晚,白子以攻城之勢掠奪了黑子的反攻之擊,這一盤棋,他徹底的敗了。索性,將拿起的棋子隨意的丟在了棋盤上:「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是你贏,一點意思也沒有,和你下棋就是自尋死路。」
高子修忽然輕蔑一笑,道:「那也比賀世修不知死活要好出許多吧。」
雅室外,夏蘭雪扯了扯唇角,笑着道:「賀掌柜,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還請你不要混淆,且不說游湖賞景與誰,就說眼下這個光景,怕是只有賀掌柜能有這樣的閒情逸緻了。再者,你和我並不相熟,與賀掌柜相約怕是會引來不要的傳言,我身為女子,有些時候還是要禮節為先,多謝賀掌柜的好意了,小女子不便同行。」
這般直接的拒絕,簡直讓賀世修有些大感失望,以往只要他發出邀請是無論哪樣的女子都不會拒絕的,別說夏蘭雪這樣的世家之女,就算是宮中的公主相約也要看他願不願意,沒想到這夏四小姐的拒絕竟然來的如此乾脆,實在是讓他有些挫敗。
還未等賀世修再次開口,夏蘭雪蓮步輕移的朝着雅室的門外走去,只是留下一句:「希望賀掌柜不要讓我失望。」話音落下,她已經走到了迴廊的拐角處。竟然連看都不曾在看賀世修一眼,他沒想到這夏蘭雪的性子竟然是這般的冷。回過神來的賀世修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如此心思詭譎狡詐的女子,看來他是要少接觸為妙了。不過,夏蘭雪的樣貌倒還是讓他有種心痒痒的感覺:「如此高傲清冷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
聽着夏蘭雪已經離開的腳步,蔣潤之將雅室的暗門打開,與沈浥塵和高子修一同走了出來,看着雅室門前有些意猶未盡的賀世修,高子修有些調侃的道:「怎麼,賀公子是真的動了春心了,想要與這靖遠侯府的四小姐傾心以待嗎?」
賀世修聽到了高子修的話,立刻在晃神中反應過來,轉而就給了高子修一個白眼:「去去去,以夏四小姐的美貌可不是我能攀附的,尤其是她那蛇蠍一般的心思,你看看她府中的庶母和她的姐妹被她折磨成什麼樣子,我才不會要這種心如毒婦的女子呢。」
「嘩」蔣潤之饒有興致的打開了手中的玉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在胸口處輕搖了起來,微微挑眉看着賀世修:「不會要,那你幹嘛要與人家游湖賞景呢,莫不是你故意試探而為的?」
賀世修看着一旁面無表情的沈浥塵,討好似的來到了眾人的身前,笑嘻嘻的道:「我是為了六哥,咱們在這邊的行事也快完了,我本來是想借着機會試探一下這靖遠候府究竟日後在南崇有什麼打算,是否對六哥有什麼助益,可沒想到這夏蘭雪她軟硬不吃,害的我什麼機會都沒有。」
沈浥塵微微挑眉,眼神帶着冷意的看着賀世修,一股冰凍之感再次席捲他的周身而來,然而這比剛剛夏蘭雪給他的寒意更甚,只聽沈浥塵語氣平靜,不帶着任何情緒的道:「多此一舉,靖遠侯府我還不放在眼裏。如果夏旭成敢出手,我也不介意削株掘根,寸草不留。」忽而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