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從後院又割了兩籃子木耳,看起來有四五十斤,玉瑤從山裏找來的那幾節木頭上也開始長出了木耳了,現在地里的小菜也已經長出來,瓊華樓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要木耳了,所以這次玉瑤進城就是想跟瓊華樓再談價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現在如果只靠這木耳顯然是行不通了,玉瑤準備另謀別的生意,不然這麼這大家子人只能坐吃山空。
一路上陌染就像行走的影子跟在他們身後,輕的連他呼吸聲都感覺不到,玉瑤心裏直嘆,她每天天剛亮就會起來鍛煉身體,再加上這段時間吃的好睡的好所以玉瑤的身體就像是被拔高的麥苗,抽長了一大截,蠟黃的小臉變的白皙起來,連枯黃的頭髮也變的有幾分光澤。
因為要進城所以三人走的很早,玉忠平以前每天都會走個來回,所以已經習慣了,玉瑤純粹是想加強鍛煉這副身體,好儘快恢復她前世的身手,陌染則是不需要,所以玉瑤雖然知道村裏有牛車每天進城,他們也還是選擇步行,只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碰到意想不到的人。
「呀,我當是誰呢,這大早上的就背着這麼多東西進城,窮的連褲子都快穿不起的人家,不會是連車錢都付不起吧居然舍的讓這小雜種走路,真是苦啊」催氏刻薄尖銳伴着幸災樂禍的話從他們身後傳進玉瑤的耳中。
「這背上的包里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這沒田沒地的,不會是從誰家地里偷來的吧」她的話音剛落,一同坐在牛車裏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看他們的眼神也變的戒備起來,幾個小媳婦還不忘把自己胳膊上的包袱向她們身前隴下,好像他們就是會偷盜的賊。
「大嫂,當着孩子們的面你瞎說什麼,而且我背上的東西是我們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根本沒動村里一丁點東西。」玉忠平說着雙眼瞪視,垂在身前的雙手也攥成拳。
玉瑤則是看了一要眼她身邊的陌染,那雙靈動的眼眸好像在說她今天怎麼可能會爬起來,看來昨天給她的教訓還是太輕了,不然這大清早就出來作死。
「爹,您先彆氣,這不知是哪裏來的一隻瘋狗在亂吠,咱們是人,可不能被狗咬一口,咱們再咬回去,那不是跟畜牲一般見識了嗎。」玉瑤的話擲地有聲,看似是安撫玉忠平,實在辱罵催氏,話音剛落引得牛車上的人一陣鬨笑,催氏的臉氣的黑成了墨汁來。
「玉瑤你這個小雜種,我可是你親大伯娘,你居然敢罵我,看來真是跟你那個賤人娘一個德行,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說着拖着後背的傷就要從牛車上跳下來。
玉瑤最是護短,聽到催氏嘴裏一口一個賤人雜種的罵她跟羅氏,身上頓時散發出一股冷意,眸光冰冷刺骨,像是只炸毛的貓兒。
「大伯娘真的好笑,催氏你別忘了,我們兩家可是斷了親的,我玉瑤可沒你這樣畜牲不如的大伯娘。」玉忠平張張嘴想說什麼,可目光觸及到催氏那鐵青着臉欲下車打人的樣子,將嘴裏的話又咽了回去。
催氏肥胖的身體因為扯動傷口剛坐起來又重重的跌回到牛車上,她身邊的幾個人全都被扯的東倒西歪。
村裏的寡婦洛氏本就是個潑辣的人,催氏剛剛倒下屁股正好壓在她的臉上,一個臭氣熏天的震天響就炸在她臉上,洛氏一口氣差點被熏暈過去。
「催氏你個該死的賤人,居然敢爬到老娘的頭上拉屎,看來是想找死,看我不撕爛你。」說着修長的指甲指縫裏還夾着黑灰朝着催氏的臉撓去,一爪子落下,三個血印落在催氏的左邊臉上,還有血珠向外滲出。
催氏疼的嗷嗷直叫,她本身後背上就有傷,又一下被洛氏給騎在身上,半點反抗的力氣都使不上,只能眼看着被她打。
車上的人都坐在旁邊看熱鬧沒有一個上前拉架的樣子,沒幾下,催氏的頭髮就被洛氏給扯下來一小縷,臉腫的跟饅頭似的,三道血痕觸目驚心。
洛氏一個不注意被催氏給翻了下來,狠狠在她身上擰了兩把就準備跳下牛車,可能是她體力不支,就在跳下車的時候,一頭從牛車上給栽下來,整張臉正巧撞進了剛拉的牛糞里,腳還卡在牛車的車軲轆里,疼的嗷嗷直叫,催氏抬頭頂着一頭牛糞想讓人幫忙,車上的人沒有一個搭理她,眼中含着譏笑,看來這催氏真是人緣太差。
看的正起勁的玉瑤,轉頭正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