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所有的計劃都要推翻,桑布呂和完烈完全不同,此人雖然年紀不大可謀慮過人而且懂得隱忍,若黑武從現在開始不再對大寧北疆進攻,年後,黑武國力恢復過來,陛下北伐就變得極為艱難。
「本來有朕的人在完烈那邊,黑武人才會年年月月對北疆進攻,國力始終在消耗。」
皇帝搖了搖頭「這些事暫且不議了,北伐之事暫且放在一邊,得先把朕的人接回來。」
「那人是誰」
裴亭山問了一句。
皇帝看了裴亭山一眼「朕還不能告訴你。」
裴亭山沒言語,可面露不悅。
「韓喚枝到了沒有」
「已經快到了。」
「讓他到了之後立刻來見朕。」
皇帝擺了擺手「沈冷留下,你們都回去吧。」
裴亭山看了沈冷一眼,眼帶寒光,他也沒說什麼,轉身離開行宮房,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沐昭桐也跟着離開,臉色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朕的人在黑武那邊必是極兇險,朕讓韓喚枝帶人去接一下。」
皇帝離開座位,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孟長安到了之後,朕也不留他了,讓他即刻去白山關赴任,你的水師隨時待命,若朕的人到了白山關,你水師派船走海路直接把人給朕帶回來,不容有失。」
沈冷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從陛下的神色和語氣之中就能看出來,對那人陛下極在意。
想想也就知道那人有多不容易,潛入黑武,甚至成為黑武國汗皇身邊的近臣,在黑武那個無比仇視寧人的國家能做到這一步,那得具有何等的大智慧,也要具有何等的勇氣
「臣遵旨。」
「朕本就安排他走白山關回來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若無此事,白山關那邊,朕覺得讓孟長安去慢慢梳理,本來還有年可等,以他的能力朕相信他可以將白山關守好,也能把原來閆開松的人都收拾服帖,可現在出了這件事,他手下的人未必夠用,你從你部下之中選一個得力之人給他做幫手,再分撥幾百精銳戰兵給他做親兵。」
「臣遵旨。」
沈冷沉思片刻「楊七寶可去。」
「嗯。」
皇帝想了想「升楊七寶為五將軍。」
沈冷立刻垂首「謝陛下。」
與此同時,黑武東南那片被冰雪覆蓋之地,行百里都不見得遇到一個活人,這裏的村子稀疏,大部分願意生活在這苦寒之地的都是為躲避鬼月人鎮壓的少數部族,他們寧願在這般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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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的環境之中求生存,也不願意和黑武人打交道。
幾十匹戰馬呼嘯而過,馬蹄子帶起來的殘雪飛上半空,這些騎士身上裹着厚厚的氈毯,棉布圍巾遮擋住口鼻,只露出一雙眼睛。
呼出來的熱氣很快就在圍巾上凍成冰碴,每個人的眉毛上也都一樣,他們不時回頭看看,在這茫茫雪原上顯得有些狼狽。
一口氣奔行數個時辰,人馬俱疲,為首的人指了指遠處白樺林,隊伍朝着那邊沖了過去。
幾十人衝進白樺林中,為首之人從馬背上下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擺手吩咐了一聲,手下騎士開始鏟雪挖坑,看天氣,風雪很快就會到,若不能做好防備的話,他們都得凍死在這。
不過若風雪來,也能掩蓋他們一路奔行留下的蹄印,事事皆無定數,壞天氣帶來的未必都是壞事。
雪坑挖的很大,戰馬若是凍死了,他們想逃回去就連一線希望都沒了。
「剮一些樹皮下來餵馬用。」
為首那人將臉上圍着的厚厚圍巾往下扯了扯,低頭抓了一把雪沫子扔上去,看風向之後讓人把雪坑的方向做了些調整。
「熬過這三天,咱們就有一線生機。」
他坐下來大口喘息,白乎乎的熱氣很快就讓他臉上結了一層的冰碴。
「大人。」
他手下人遞過來一壺酒「暖暖身子。」
那人嗯了一聲,用厚手套在臉上抹了一把抹掉冰碴,眉目初現,竟是黑武國汗皇身邊那個假寧人楊士德他哪裏是什麼假寧人,他是真寧人假越人。
若非完烈出了事,他也不至於如此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