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皇帝陛下在東疆設宴犒勞東疆地方官員以及邊軍將士,陛下喝多了酒心情也很好,席間有個貼身侍衛急匆匆進來,在陛下耳邊低語了兩句,陛下臉色猛然一變,起身離開,東疆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大家紛紛看向大將軍裴亭山,裴亭山也是一臉茫然。
東疆若出了什麼事,陛下知道,他也應該知道。
看陛下急匆匆的走了,莫非是長安城出了什麼事
不多時,內侍總管代放舟回到席間,說陛下請大將軍裴亭山,巡海水師提督沈冷,大學士沐昭桐等人到行宮議事,一時間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代放舟帶着人離開之後,立刻就變得議論紛紛。
皇帝坐在桌後,手裏拿着一張牛皮紙,桌子上有個打開了的木盒,看起來是才剛剛開了火漆,眾人進屋的時候看到陛下臉色凝重,誰也沒敢先開口說話。
「裴公。」
皇帝把手裏的牛皮紙遞給裴亭山「你看看。」
裴亭山心裏一喜,臉上也就帶出來這一喜,只是刻意壓制了下。
陛下有什麼重要的事,第一個還是要告訴他的,而不是大學士沐昭桐,也不是那個他橫看豎看都看着不順眼的年輕人沈冷,屋子裏大員五六位,陛下還是最在乎他。
裴亭山雙手將牛皮紙接過來看了看,臉色也跟着一變「這下有些麻煩了。」
他把牛皮紙遞給沐昭桐,沐昭桐看過之後雖然有些不願意,可還是遞給了沈冷。
「黑武出了些事。」
皇帝語氣有些低沉,顯然心情很不好。
「朕謀北疆,自然不是從這兩年開始謀劃,多年之前朕聽聞黑武汗皇闊可敵完烈是個剛愎自用性格暴戾之人,窮兵黷武,好大喜功,所以朕安排人去了黑武那邊,用了兩年時間才成為完烈身邊近人,又用了四五年才獲取信任,有他在完烈身邊,就能讓這個本就好戰之人更加的瘋狂,唯有他瘋狂,才會動念對大寧先動手,朕讓完烈知道朕五年之內必對黑武動兵,逼着他先動手,朕也知道黑武國庫空虛,他們先動手,消耗年後朕揮師北伐,自可一戰而定。」
皇帝嘆了一聲「可完烈被殺了。」
送來的密信上說,黑武國皇帝完烈竟是在洗澡的時候,被皇后和幾個宮女勒死了
死的這麼草率,死的這麼突然,以至於陛下對黑武那邊的佈置一下子就亂了。
「按理說,黑武汗皇暴斃,對大寧來說是好事,可是接任汗皇的人是闊可敵桑布呂,這個人啊」
皇帝皺眉「比完烈要強百倍。」
裴亭山垂首道「完烈不足為慮,臣也聽聞他是個暴戾之人,薄情寡義,黑武上下對他頗有怨言,只是沒想到居然是被黑武國的皇后和幾個宮女勒死了,桑布呂此人心思縝密行事謹慎,他是不主戰的,非他懼戰,而是他知道黑武已經內憂外患,這個人成為新的汗皇,怕是黑武要改變對大寧的策略了。」
皇帝點了點頭「這個人,是大患。」
他思慮了一會兒「傳聞黑武汗皇身邊有三個大劍師,幾乎與他寸步不離,怎麼會那麼輕易被勒死的」
這誰能知道為什麼。
沈冷這才明白過來,皇帝謀黑武,何止是大寧秣馬厲兵,甚至派了人去黑武那邊分化黑武皇帝與朝臣之間的關係,只是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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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朕的人已經不得不撤回來,桑布呂要殺他,他臨行之前匆匆派人給朕送來密信,此時人在何處尤未可知,怕是也凶多吉少。」
皇帝道「朕派去的人在黑武已經經營多年,本來按照原定的計劃,他促使完烈明年開春對大寧動兵,北疆朕已經安排了對策,為了消耗黑武人的兵力財力物力,朕甚至已經吩咐過鐵流黎,可以棄了新得的白城,瀚海城,誘敵深入,將黑武軍隊拖上三年,三年朕捨棄兩三座邊城,將黑武人國力拖垮。」
皇帝心情顯然不好到了極致,語氣越發低沉。
「前功盡棄。」
按照陛下的籌謀,陛下安排在黑武汗皇完烈身邊的人已經成功,促使完烈明年一開春就對北疆動兵,現在桑布呂成為新的黑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