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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揣度着這個名字,然後搖了搖頭。
「他的命運只有吾主才能主宰,他不是你們可以掌控的力量。」
「但他正在插手自己並不理解的事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宏大的實驗在虛空中引發了一陣漣漪……我們毫不在乎你們的國度,這你很清楚,但這樣的行為對我們而言是禁區。」
「禁區?這個詞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真是有趣。」
「這並不難理解,我們所關心的只是他的努力得以制止,而且由你奪取他的位置。」
那個不可見的聲音如同毒蛇的嘶聲一般,圓滑而勸誘,但魯比泰爾看到塞拉斯不為所動。
「收起你那套,血神的狗,我記得你們從來沒這麼巧言令色,他的一切吾主自有安排,而我也有我的位置,你要記住……我不再是你們所調查過的那個凡人,我是假面王子,我的真實存在絕非你們可
以窺見。」
「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這樣的存在在實體空間有怎樣的限制。」
「收起你的把戲,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吾主唯一交付於我的任務,便是摧毀正在崛起的那股浪潮。」
「你的降臨只是為了歐克?」
塞拉斯聞言一挑眉,沒說什麼,反而他身邊的魯比泰爾愣了幾秒,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不過他內心的波濤越愈發洶湧,他似乎正在接觸一個不該接觸的秘密。
「它值得如此?」
「所有血神的狗都是用肌肉替代大腦的玩意,你明白這個目標的巨大價值嗎?你們能夠對抗這樣的敵人嗎?」
「血神是一切存在的原始力量的主人,古克或許是威脅,但論及戰爭,它絕不是阻礙……當他與我們交戰時,我們會悄然消失,而當他積聚力量對付其他人時,我們將從陰影中突擊,血神的勝利就和
時光的流逝與凡軀的腐朽一樣不可避免。」
「所有將整個星球遮蔽在浩瀚之洋下也是血神的手筆?為什麼?只是為了一個溫迪戈?」
「必要之舉,你不用再試探我,要知道這片黑暗也遮蔽着那些異星人,或許該稱之為密教的雙眼,讓它們對我們的計劃以及你的計劃毫不知情……它們自認為虛空的主人,利用虛空來刺探敵人,但看
看血神多麼輕易地阻撓了它們?」
「哈,那些艾達?我從來不把它們放在心上,它們太過於傲慢與自大,自會驕傲的走向毀滅。」
「確實如此,但溫迪戈也在利用它們。」
「那麼我有理由相信,你們對於溫迪戈已經勢在必得了?」
「完全可以這麼認為。」
拜血教的宗主教錫拉隨後嘆息道,
「所以,只需你的承諾,我們的契約就完成了!」
塞拉斯一言不發,像是在權衡着他面前的選擇,而魯比泰爾能夠感覺到對方逐漸增長的不耐煩。
最終,塞拉斯再次發言。
「不久我將設下一個陷阱,那裏我將對一直追蹤我們的凱蒙教會力量進行一次埋伏,在此之前我還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而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處理,我希望你能保證在這個過程中歐克不會來干擾我
。」
塞拉斯轉頭看着魯比泰爾。
「當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將帶領我的軍隊加入你們的計劃,但在那之前,你的人將獨自經受歐克的火焰,因為只有如此,他們才能被鑄造成指向蒼白暴君心臟的閃亮利刃。」
錫拉那圓滑,渾濁的冰冷聲音如同在劇烈喘息般發出嘶聲。
「可以,我接受了,你作出了正確的選擇,假面王子。」
攜帶着那來自虛空話語的寒風再次吹起,比之前更加猛烈,它所蘊含的上古邪惡如同對無辜者的謀殺一般。
那冰冷的觸摸穿過魯比泰爾,讓他猛吸一口寒氣,之後那種感覺就消逝了,而那超自然的黑暗也逐漸退去,火光再次照亮了這個房間。
錫拉的存在感消失了,他的離去在魯比泰爾靈魂深處留下一陣創痛。
塞拉斯也似有所感,他知道對方在炫耀自己的力量。
第1084章 血河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