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掌柜,先別說負氣話,咱們這不正商量着嗎?」田光壽打着官腔。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安茉兒冷冷一笑:「田會長,我沒說負氣話,這場罷工是怎麼發動起來的,你清楚,我也清楚。」
在來之前,九黎已經把證據送到她手裏,她且給田光壽和施昌黎留點臉面,反正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田光壽和施昌黎只想着把她趕走,免得她的存在威脅到他們連任會長,卻把沒想過,罷工這種事兒金陵城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了,如今兩國使臣都在,太后壽誕在即,金陵城卻鬧起了罷工,影響極其惡劣,官府能不追究嗎?
他們兩的會長,副會長算是當到頭了。
田光壽心頭一凜,她清楚?她是不是抓到了什麼把柄?
安茉兒沒有理會田光壽,轉而看向諸位掌柜。
「我看了你們跟大廚簽訂的僱傭協議,若是因大廚自身的原因造成酒樓的損失,你們可以終止僱傭協議,並且向他們索賠。他們要罷工就隨他們罷工,損失多少都記下來,他們不賠,上官府去告,這種事兒一告一個準。」
說完,安茉兒又轉看幾位大廚代表:「飲食文化的傳承和發揚,應該以更開放的方式,更包容的胸懷,而不是壓榨式的,我們要打破陳規的束縛,打破地域的限制,時代的潮流滾滾向前,這一步終究是要踏出去的,不在今日,也會在明日,在不久的將來。如果你們只盯着眼前的利益,不能順應潮流,終究會被歷史淘汰,言盡於此,各位三思,我先告辭了。」
安茉兒起身就走,陳兆豐等人也起身,緊隨其後。
安茉兒走到樓梯口,又頓住腳步,回頭對田光壽說:「田會長,是不是行會的成員我根本不在乎,我不在行會一樣能為同行,為大家服務,我等你們的消息,如果罷工繼續,廚藝培訓班不辦了,我明天就張貼招生告示。」
說罷,安茉兒噔噔噔下樓去。
二樓的大廳里,就剩田光壽施昌黎和他們的忠實擁護者,以及幾位大廚代表。
大家面面相覷,然後都把目光集中到田光壽身上。
田光壽頭疼不已,這樣的結果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田光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安茉兒這個女人太厲害了,而且人家有這實力,包括她的廚藝和財力,說自己辦班就自己辦班。
「田會長,您倒是說句話。」趙大廚急了,他按照田會長的意思,召集了這麼多大廚一起罷工,聲勢不可謂不大,現在什麼問題都沒解決,還跟自己的東家撕破臉,萬一東家真讓他賠償損失怎麼辦?真上官府告他怎麼辦?
「是啊田會長,我們可都是為了支持你。」有大廚代表開始甩鍋了,意思是,會長你得負責。
田光壽心頭窩火,這是訛上他了?
「田會長,要是安茉兒她真的自己辦廚藝培訓班,而且還免費,那她的聲望將達到頂峰。」有掌柜擔心道。
麒麟閣又有御筆親題,又有御賜金刀,加上安茉兒的廚藝,已然成為金陵第一酒樓,地位無人可以撼動,加上劉慶福和陳兆豐兩個忠實的狗腿子擁護安茉兒,要想扳倒安茉兒,難!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安茉兒自己要成立一個行會,怕是有大半人都會加入。
施昌黎打退堂鼓:「老田,要不?就算了吧!」
再鬧下去,只會對自己更不利。
安茉兒那句,你清楚,我也清楚,太特碼瘮人了。
施昌黎懷疑安茉兒已經手握證據,人家畢竟是未來的齊王妃,那個齊王可是執掌着七星司的,要查這麼樁小事兒,還不是輕而易舉?
「算了?那也得有個說法,搞的這麼興師動眾,就這麼偃旗息鼓了,那不自己打自己臉嗎?」趙大廚道。
他們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做事?
田光壽揉了揉眉心,沉吟道:「你們先復工,明日我再召集各大酒樓的掌柜商議,儘量為你們爭取最大的利益。」
「那不成,一點說法都不給,我們怎麼跟人交代?」趙大廚道。
田光壽一眼瞪過去:「那你還想怎樣?安茉兒是個狠角色,沒聽她說,她壓根不在乎是不是行會的成員。」
「她是不是行會成員,我們也不在乎,我們在乎的是廚藝培訓班,她要這麼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