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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金廣田知道金瀾堂這句話的所指。
寨子主幹道,殯儀館對面的醫館。今天上午那個倖存下來的受害者,就在那裏。
鬼城裏來的死士,各個身懷絕技。飛檐走壁,武藝精湛。金廣田為了以防萬一,派了兩個人過去。
是夜。
兩名死士身着夜行衣,面帶黑色面罩。行至醫館後巷,在巷子左右牆壁上一瞪一跳,靈巧地躍過牆頭,落地之後一個輕盈利索的翻滾,悄無聲息。
目標在二樓的加護病房,一個死士用細鐵絲打開了門,兩人閃身進了屋。走廊里亮着夜燈,夜已深,四處靜悄悄的。
二樓樓梯旁的護士站里,有一個小護士捧着臉,打着瞌睡。一名死士貼着牆壁,輕手輕腳地上了樓。趁她不備,給了她後脖頸一記手刀。那護士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
兩人俯身往裏走,突然從走廊深處傳來一聲悽厲的哭聲。兩人閃身進了一間病房裏,不一會從門前跑過去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她哭嚎着用力拍着隔壁房間的房門。
「醫生!醫生!快醒醒啊!」
一個醫生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醫生,醫生……不行了……我們家浩子沒有呼吸和心跳了。」那婦人邊哭邊說道。
「你別慌!我去看看!」醫生一聽,慌忙往加護病房跑,那婦人緊跟着他的身後。
兩個死士出了房間,悄然跟在他們身後。加護病房的門關着,一名死士隔着門縫觀察着加護病房裏的情形。另一名在走廊入口處望風。
病床床頭的心電監護儀上顯示的是一條直線。
醫生拿着心臟除顫器一下一下地給病人電擊,足足折騰了十多分鐘。
「死亡時間,二零零三年,六月十六日凌晨兩點二十五分。」
「啊啊……浩子……」婦人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兩死士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從醫館離開了。
「死了?」金廣田狐疑地問道。
「是的,千真萬確。我們親眼看見他死了,醫生電擊了十多分鐘都沒有救回來。」
金廣田皺了皺眉,沉吟片刻說道:「這其中不會有詐吧?怎麼會那麼巧呢?我們剛想去殺他,他就死了。」
「田哥,要不我再回去確認一下?」
「不,我跟你一起去,不親手試試他的呼吸心跳,我還是不放心!」金廣田說道。
等兩人趕到醫館的時候,對面殯儀館已經來人了。一口黑皮棺材擱在院裏,那婦人正趴在棺材上慟哭。
「可憐我一把年紀,竟然白髮人送黑髮人吶……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金元寶雙眼通紅,在婦人一旁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節哀。再哭下去您老這身子骨可受不住啊!浩子也不願意看到您這樣……」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死的不是我?閻王爺快收了我這不中用的老婆子的命吧!讓我的浩子回來!回來!」說着她突然把頭狠狠地撞到棺材板上,鮮血直流。
「哎!快快!醫生!叫醫生過來!」金元寶架着她的胳膊,焦急地喊着。
金廣田見着院裏的情景,一顆懸着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第二日,受害者已死的消息傳遍整個金寨,葬禮在殯儀館舉行。此時殯儀館門口圍滿了人。
那婦人怕兒子死後,屍骨被人惦記,所以她提出來火化。
「一天不抓到犯人,我兒就一天不下土,冤魂也不會散!定要纏着那惡人,讓他生不如死!」婦人捧着骨灰盒,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怒喊道。
「唉,也確實是太可憐了,這孤兒寡母的!」
「她丈夫呢?」
「這婦人的丈夫就是二十年前跟前任大當家的一起去莫家莊送屍的,是當時的三當家的。」
「丈夫死得冤枉,兒子也死得冤枉啊!」
「都是那凶屍作祟,真是造孽呀!」
「二十年前的是凶屍,可這幾回不是凶屍啊。」
「對啊,幾個死者身上都沒有殘留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