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有錢,又不必伸手跟內務府要。一筆閣 www.yibige.com
要買什麼沒有。
保興帶着幾十個太監宮女忙碌,到了晚上,鳳儀宮就恢復了原貌。
至於她想要的前後院分開的佈局,只好慢慢來。
雲黛早已昏昏欲睡。
她雖然病情好轉,但也只能勉強維持大半天的清醒,天一黑,就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必須睡覺。
但現在,她還不想睡。
身體要求她睡,但理智禁止她睡覺。
安頓好三個孩子,分別在他們粉嫩的小臉上親了口,回到煥然一新的臥房,雲黛環顧四周,說道:「青衣,把那個瓶子拿來。」
青衣跟紫衣正朝浴桶里倒水,準備伺候她沐浴。
「娘娘,天已經黑了,您困了吧?就別要那瓶子了。」紫衣說道,「奴婢準備了您最喜歡的玫瑰花瓣,您泡一泡熱水,睡的舒服點。」
雲黛用袖子壓下一個哈欠,睏倦的說:「青衣,把瓶子給我。我還有事要吩咐,現在不能睡。」
青衣有些心疼她,不太想拿出來。
至今為止,娘娘已經聞過這瓶子七八次了,每聞一次都會吃不下去飯。
「娘娘,有什麼事,天亮再說吧?」青衣柔聲說。
「拿來吧,你可別跟蜜豆紫衣似的,囉囉嗦嗦。」雲黛向來喜歡她穩重寡言。
青衣只得取出瓶子,拔開塞子,送到她鼻子下面。
雲黛只聞了一下,就一陣噁心,衝到外面,把午飯連同晚飯,全都吐了出來。
青衣忙端着茶杯跟過去,輕撫她後背,心疼的說:「娘娘您喝口溫水。」
雲黛接過杯子,漱了漱口,皺着眉頭,有些虛弱的說:「太難受噁心了。」
「娘娘,您這是何苦。」青衣嘆氣,扶着她回到屋裏。
雲黛坐到床邊,又喝了幾口茶,緩了許久,才覺得舒坦些。
好處是,確實不怎麼困了。
她讓青衣把保興叫來。
「保興,這個你拿着。」雲黛把一個小小布包遞給他。
保興接過來,問道:「娘娘,這是什麼?」
「就是你找到的那個東西。」雲黛說道,「我讓玉竹重新做了個小香囊裝起來了。」
說是香囊,其實就是特別小的一個小保,比指甲大一點。
保興恍然,問道:「娘娘,您是不是想讓奴才把這東西放到哪個地方?」
雲黛笑道:「保興到底還是聰明的。玉竹和青衣都沒猜對。她們還以為我要把這個拿給御醫檢查,然後送到皇上面前呢。」
保興輕聲問:「娘娘不打算跟皇上說嗎?」
毒害中宮皇后,是很嚴重的罪名了。
若是坐實,絕對能讓姜苒再也翻不了身。
雲黛伸手從冰盆里,拿出一塊冰,放在掌心捏着,慢慢的說:「沒有證據,便是給皇上看,又有什麼用。何況姜苒不是一般人,她有太皇太后護着,沒有絕對的證據,也治不了她。」
事實上,原本她還想過跟趙元璟說這事,可現在一點也不想說了。
她要自己查,最後才把鐵證甩到他面前。
就像他天天讓靳瑤伺候用膳喝茶,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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