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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意淳看我鄭重其事,也收起戲謔之情,正經的倒了一杯酒。
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心裏捉摸着該怎麼和他說這件事。我突然發現,我和姜允霖的事很難和他說清楚。首先,我無法向他說明關於我穿越而來這件事,那就意味着我無法告訴他姜允霖與餘暉很像 ;其次,我無法告訴他關於那個可笑的「八字箴言」,也就無法說明姜允霖為何要接近我,後來又為何要追殺我……總之,一杯酒下肚後,我發覺我竟然沒辦法把這件事向他解釋清楚……
「呃……」我開口開得有些艱難,「我和姜允霖其實,其實……也許我們最初在一起的動機都不純,反正,後來我們分開了,也斷得很徹底……」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只是看着他。
他臉上的失望一掃而過,代替的是不在意的笑容:「就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要給我一個怎麼驚天動地的答案呢。」
我訕訕的笑道:「哪裏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答案呢?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心裏沒有再想着他……「
他點點頭,笑道:「好,我當然相信你。如今這安城的人都相信你,我又如何能夠不信呢?「
我斜瞟他一眼,笑道:「誇張,還不是藉助你的威信,若不是因為你,他們又如何會聽我說呢?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你的功勞。「
我隨口說着,對於沒有能夠徹底解釋清楚我和姜允霖的關係,我心裏非常懊惱。但我看杜意淳好像並無芥蒂的樣子,心又慢慢放下來,我想這件事總能慢慢淡下來的。
後來,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這件讓大家掃興的事,專心的賞起梅來,他雅興不小,又即興做了好幾首應景的詩。我不得不說,杜意淳確實是一個文武全材的高富帥。說到詩,我是一「抄家」,但也懶得抄人家的來湊數。只是聽了他的詩就算。
「你也可以做一首。」杜意淳突然邀請道。
「我不會啊,做詩啊什麼的我都不會……怎麼樣,知道我不是才女了……」我喝得有些暈暈的,實話實說吧。
眼前一花,不知怎麼的。又被他拉到腿上坐下。我不滿的嘟嘴道:「久哥哥,這種姿勢未免太那個了,感覺我像是陪喝花酒的……」
他去自動忽視我的抗議,輕聲說:「那首歌,就是你除夕晚上唱那一首,我覺得很好聽,只是調子有點怪,你再唱一次給我聽,好嗎?「
我都不滿意了,趁着酒意咯咯笑道:「看吧。陪喝酒還不滿意,還要唱小曲……」話畢,我端起一杯酒剛剛喝到嘴裏,他將我的脖子一勾,輕輕說了一句:「給我喝。」便吻住了我。
我全身僵硬,不知該怎麼「給他喝」,嘴又被動的回應着他,自然口中的酒竟被度到了他的口中,但喝下後,放開了我。又輕輕在我耳邊說:「好甜。」
我被他弄得全身發軟,心慌意亂。我推開他,急忙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理了理自己的被弄亂了的頭髮。說道:「久哥哥不是要聽歌嗎?我馬上唱給你聽,不過,你不許再亂動我。「
他有些好笑,道:「什麼叫亂動你?是說親你嗎?這個也算亂動嗎?「
我不理他,清了清嗓子,漫聲唱道:
「記憶消失 是一種騙人的事
它是躲在 心中的刺
我很想念 和你走過的巷子
和跨年夜散步那幾小時
愛情像花 消失的像一首詩
但是孤單 卻都類似
想你的心 想你講話的方式
和回不去的那個開始
你是我 眼淚中的名字
那往事中的寶石
心痛的是 這分開很久的現實
我想念 眼淚中的名字
那安慰我的樣子
哄我別哭 在耳邊說故事「
一曲唱罷。我轉頭看他,他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我,說道:「真的很好聽,是你寫的嗎?」
我笑了,道:「沒有這個天份,是以前聽一個異族人唱過,我覺得好聽,便學了過來。也沒想到,有一天還能應景。「
他挑眉道:「是應景,我還記得那日你在阿巧家外的竹林哭得像個淚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