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保傳呼夥伴擺上美酒佳肴,和趙匡胤對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隨行小監在旁執壺。兩家坐下各道姓名,談今說古議論風生,十分投機相見恨晚。趙匡胤見桂保年少英俊對答如流,有心相試說道:「某觸景生情有聯一句,請足下對之。」桂保道:「請貴客說出來,倘不能對,休得見笑。」趙匡胤把聯句說出:「小危樓三杯兩盞極好東西」。桂保對道:「大宋國一統萬方不分南北」。
趙匡胤說道:「某更有一聯句,歷來無人對得,今足下有此捷才必得確對。天下之蟲蠶第一。」桂保見是拆字,把蠶字拆天蟲二字,便把鳳字拆凡鳥二字對之。「凡間之鳥鳳無雙。」喜得趙匡胤不住口贊道:「足下有此奇才,且口氣超群又念念不忘君國,他日得志定作國家柱石忠良,而為國家祥瑞也。」頻命小監行酒,盡歡而罷。
桂保命夥伴又上香茶談心,趙匡胤問道:「聽王兄聲口不似本京人氏。有此大才,因何寓此喧囂之地?」桂保道:「小弟原籍荊州,同一友到京雪恨,與此店主相厚,是以暫寓此樓。一則藉此溫讀,二則便於訴冤。」趙匡胤道:「此友何人?所仇何事?」桂保道:「小弟與友雪冤,案情重大,說出來令人髮指。今日相識之初未便吐露,趙先生莫怪。」說罷攢眉愁嘆。
趙匡胤道:「不用悲傷,我看王兄印堂氣色光潤,日間必有喜事臨身,何愁冤情不報。但三兩日間不宜出外,恐有貴人相臨。」桂保道:「趙先生精看相法麼?」趙匡胤道:「非也。不過據理猜測而已。」說罷起身作別,袖中取出銀一錠置桌上道:「承蒙厚賜,留此作為酒貲。」桂保道:「這個可不必,薄酒粗菜褻瀆尊長,何勞厚賜。」即納還小監袖中,相達下樓,珍重而別。李良問道:「此賢侄相識?」桂保道:「非也。他說姓趙是本京人氏,小侄見他博學,相與談飲。他留下酒貲,小侄不曾受他。但用了多少酒錢,待小侄算還便是。」李良道:「不須不須,叔侄間何用客套,以後賢侄倘有客到,但呼夥伴備饌就是。些須飲食不必計較。我與賢侄及祝賢侄情如骨肉,今賢侄如此是見外了。」桂保道:「攪擾叔父,不當了!」李良打聽公主府綵樓招贅如何。
李良打聽張相府有一件奇事,便對祝能說了。祝能便問:「何事?」李良答道:「駙馬馬楚有一妹子,在綵樓招親,已經出論,定期明年正月上元午時拋球擇婿。」祝能道:「不知這位郡主才貌如何?」李良答道:「聞人傳說,貌比鮮花。若論才學,不獨世間所無,更屬古今少有。因她幫助駙馬運籌帷幄,平服倭人。所有奇謀妙策,儘是她功勞。」祝能道:「既然有此美事,有志者不妨去走一遭。」
李良便對祝能道:「賢侄尚未結親,何不也去走一遭?」祝能道:「小侄報仇念切,刻不能忘,今日公主府雖有綵樓招婿之事,但我仇未報,父在監中,固不宜圖及婚姻之事。況向富貴中求淑女,猶如從科目中求真才,豈可得麼?再說天下雖大,知心朋友除貴保一人之外,猶難再得一個,同心之人,談何容易。只管從叔父之命,往走一遭,亦不過信步觀場。」出店而去。李良與桂保說道:「據祝能所說之論,知他今日去觀拋球容或有之,想招此婚恐未必。」正在談論之間,忽見祝能回到店中,李良桂保問其許久不回,得綵樓招贅了不成。
祝能見問,遂將綵樓觀場之事從頭說出。原來祝能是日從早出門而去,隨着眾人直到公主府門前,只見人山人海,塞遍通衢。不想被繡球擊中,便被帶來見馬楚駙馬。
早有人先入報喜,馬楚廳前聞報,大喜,請祝能入見。祝能入廳先謁馬楚,後與各官見禮,禮畢站立。馬楚賜坐,問及鄉貫姓名及父母,祝能道:「晚生系殿元新科經魁祝能,湖廣人氏,家父祝榮,母杜氏現寓羊肉街李家酒樓。今聞王爺的郡主綵樓擇婿,晚生偶爾觀場,卻被綵球誤中。」馬楚道:「殿元公今日綵球擲中,與舍妹正是天緣,怎好說個誤字?」祝能道:「某初進步書生,怎敢作王爺之妹婿,一則恐辱沒王爺,二則無父母之命,無媒妁之言,三則某有大事羈身,婚姻之事稟過父母。然後晚生就此告退。」
馬楚道:「少年登科,他日前程定然遠大。若謂有事羈身,我想婚姻乃人道之始,事之大者還更有大得過此麼?至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大禮所在自不言。一面修書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