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探手一抓,隔空生出雷霆氣勁,把這根弩箭震碎。
白秋練輕輕拉了他一下,許了回以一個微笑,這才厲聲喝道:「誰人釋放的弩箭?」
許了從高空降落,他眼神銳利,當然瞧到了放弩箭的人,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正在指揮數十名壯漢,往一具攻城弩上裝填第二支弩箭。
這些人把弩箭裝填完畢,立刻就推轉了方向,筆直指向了白秋練。
許了心頭更怒,這些人顯然是見到沒法傷到自己,就想要射殺了稍弱一些的白秋練,他不知道這些人何來如此大的膽子,但卻絕無可能任由他們如此放肆。
許了催動了夔牛變,一記天鼓雷音手拍下,煌煌雷電之氣轟在臉色慘白的年輕人身上,把他周圍地面都轟得焦黑一片,但臉色慘白的年輕人身上放出湛藍豪光,居然抵擋住了雷電妖氣,分寸不損。
許了剛才那一擊並未有出盡全力,但也絕非普通人能夠抵擋,此人居然僅憑護身氣息就能擋下,最少也是七八級妖士的修為。
許了反應極快,雷電妖氣順勢一轉,就把正在操縱巨型弩箭的那些精壯大漢悉數轟斃,他見這些人里並無修煉之士,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如果這座城堡里都是修煉有成之輩,許了要做的就是回去仙域求救,而不是繼續逞威了。
許了斃殺了那些操縱巨型弩箭的大漢,這才催動雷電妖氣,第二擊天鼓雷音手轟下,威力凝而不散,數十枚雷球在一道湛藍電光的引帶下,兵鋒直指臉色慘白的年輕人。
這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眼中陰鷙之色大聲。一聲厲喝,身上再次放出湛藍豪光,雙手併攏發出了一記刀罡。
這股力量並非是魔氣,而是一股妖氣,臉色慘白的年輕人修煉的功法許了也不識得,但卻頗為高明。至少不比夔牛變遜色,唯一有差的就是兩人之間的修為。
許了的一招旱雷轟天地,直破臉色慘白的年輕人的湛藍刀罡,數十枚雷球在一道雷電妖氣的引導下,一枚接一枚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炸開,轟碎了他的護身妖氣,粉碎了骨肉,直到把他炸成齏粉
認真起來的許了,絕非是僅僅妖士級數的人可以抵擋。就算三十六道罡脈悉數貫通的巔峰妖王都只有飲恨的下場。
擊殺了這個年輕人,許了眉頭就是微微一皺,因為只是這麼一會兒,城堡里就湧出來大批的戰士,擺明了要戰鬥到底。
許了提氣喝道:「你們是要造反嗎?」
從城堡的中心位置,先後有三個身穿甲冑的人浮空而起,每一個人都有妖王級的修為,身上的妖氣濃烈。跟許了殺死的那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氣息十分相近。
一個虬髯大漢望着剛才被殺的年輕人,滿眼淚水。大吼一聲,從背後掣出一面大斧,化為一團旋風就衝殺了上來。
其餘兩個年紀稍輕,跟他容貌相似的男子,也各自抽出了一口巨劍,分開兩旁掠陣。居然沒有一起上來圍攻。
許了都快氣瘋了,他不過是從這座城堡上空飛過,就被人無緣無故攻擊,那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也不知腦子裏進了什麼牌子的純淨水,第一擊還能說是誤傷。但第二擊就明顯是衝着他和白秋練來的。
惡意針對仙域的人攻擊,對浮華世界的人慣例是禁忌,沒有人會不知道。
這些人為了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報仇,許了倒是可以理解,但沒有人想要問他解釋一聲,為何臉色慘白的年輕人會攻擊他們,就跟瘋了一樣廝殺上來。
擅自向仙域的人出手,就算是復仇,也是滅門之罪!
許了衝着上空的白秋練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把雷電妖氣谷催到了極致,心裏暗忖道:「既然你們都不想活了,也須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許了把天鼓雷音手催動,一招一雷響天下,雷電妖氣匯聚成了一團熾亮雷球,迎着虬髯大漢的斧頭推了出去。
許了有心殺人,就沒有留手,虬髯大漢自負武勇一斧辟出,卻沒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兵刃在雷電光球之下只成了頃刻就溶化成了鐵漿,余勢不衰的雷球溫度奇高,溶化了他的兵刃,威力也絲毫不見減弱,直直轟上了他的身軀。
城堡里的人都對自己的主人深具信心,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