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精子望着被投入血輪迴大陣中的無辜生靈,不由得陰慘慘一聲冷笑,虛虛一招,血輪迴大陣憑空飛起,化為一圈血光,往下輕輕一兜,血影宗的數百名弟子只覺得身體一輕,不由自主的投入到了血光圈裏。△↗,
血精子呵呵一聲狂笑,血光圈從天空落下,投入了他的體內,讓他的氣息節節拔升,瞬息間就突破天罡士的極限,體內的三十六條罡脈一起碎裂,又復化為了一條大衍脈。
血精子曾突破過一次大衍士的境界,此番重新突破,自是駕輕就熟,須臾就煉出了三條大衍脈,比原來道行還高出了一兩分。
這位血影宗的宗主殺了數千無辜生靈和數百門徒,絲毫也不難過,甚至也沒什麼悔意,反而興致勃勃,身上靈氣吞吐,漸漸轉為了一泓血影,虛虛的沉入了地下。
十三支魔人大軍先後殺入了許了的街區,百餘萬魔人大軍並未有特意針對,但還是在幾個小時內把不肯跟羽清源搬遷的流民盡數殺死或者轉化為魔人。
一十三道魔氣橫貫長空,牢牢把東皇宮裹住,不斷的消弭東皇宮的光壁。
魔人大軍的領袖也頗有見識,知道動東皇宮這種堅固的天宮,想要憑藉麾下魔人去攻打,完全沒甚鳥用,只有把所有的力氣都合併起來,以百萬魔人大軍的魔氣煉化,才能以水磨工夫把這座天宮煉成飛灰。
東皇宮雖然防禦無雙,但也漸漸給濃烈魔氣籠罩,由一輪大日,化為了一團黑光,只是隱隱還有一二分光芒透出。
許瞭望着外面的濃烈魔氣,不由得微微嘆息,他也知道,在這場大戰中,自己已經沒甚辦法,只能看玉鼎老祖如何翻盤。
他一直都沒有看到師父出手。只有大師兄赤精真人獨力抗衡四大魔君,也頗為奇怪,這是為了什麼,但就算他不知道玉鼎老祖的謀劃。也能猜出來玉鼎老祖必然是在準備什麼驚天手段。
許了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師父會怎麼做,若是他能反掌間擊殺四大魔君,這場危難也就解了。」
白秋練和許了並立,白家女孩兒眉頭緊皺,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祖必然會有反敗為勝的計謀。我們只要緊緊守住東皇宮,就一定可以度過這場危機。」
許了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東皇宮就連老祖也沒能破去,何況這些魔人大軍,我若只是守護東皇宮,未免也顯得太無能,還是須得有些建樹,方好求老祖送我們回家。」
白秋練並不知道,許了已經得了回家的方略,不由得又驚又喜的問道:「老祖法力通天。他真的已經答應,送我們回去了嗎?」
許了也沒有解釋,笑道:「老祖並沒有答應,但我若是能做些成績出來,可能就真的會答應了吧。」
白秋練臉有憂色,她是真的不想許了去冒險,上一次魔人來襲,敵人遠沒有這樣強大,許了又做了保證,她才放心些許。但這一次就算許了跟她做多少保證,白家女孩兒都不敢信了。
白秋練也晉升了天罡士,她一直在東皇宮苦修,並沒有分心修煉其他的功法。如今已經凝練了五條罡脈,修為一直都在提升,又得了白蛟一族的傳承,眼光見識並不弱,瞧得出來外面圍攻東皇宮的百萬魔人里居然有魔帥存在。這可是白家的老祖宗級數,光是一頭魔帥也就罷了。但外面足足有六頭魔帥,這個級數的力量足以把白家生生滅了。
這種級數的力量,白秋練怎麼放心許了去冒險?
許了也知道白秋練的擔憂,微微笑道:「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會親自出去跟這群魔人廝殺!」
白秋練還是很擔心,問道:「你想要如何?」
許了一笑說道:「東皇宮的防禦無雙,若是我能夠吸引更多的魔人前來圍困,豈不是就能夠給其他師兄那裏減輕壓力?」
白秋練微微一驚,只覺得許了還是太冒險,但她也知道東皇宮可是連玉鼎老祖都沒能打開防禦光壁,外面的魔人很難打破。
白秋練想要阻攔,但卻找不到什麼藉口,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頭。
許了也沒有再多跟白秋練解釋,而是輕輕一拍,雖然是拍在了空處,但妖氣卻傳到了被他隱藏起來的六枚最高光卵上,頓時有轟鳴聲想起,一道豪光沖霄,就算是數萬里外也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