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人就要落在漆黑大手掌中,忽然虛空開裂,出現了一面大旗,只是輕輕一搖,從楊般若身上就飛出了一口飛刀。
這面大旗再一搖,楊般若身上又復飛出了一面金盤!
不光是楊般若,就連凌清虛都忍不住「刀身」輕顫,顯然激動到了極點。
漆黑大手立刻就放棄了他們三個,猛的向那面金盤抓去,但那面大旗迎空漫捲,先收了飛刀,又收了金盤,這才由大旗化為長幡輕輕一抖,生生打裂了虛空,遁走的無影無蹤。
許了大吃一驚,心底狂叫道:「招寶旗!是玉鼎三十六變之一,玉鼎宮有人出手了。」
他雖然也奇怪為什麼玉鼎宮出手的這人居然奪了大師兄精魄寄託的飛刀和金盤就走,根本不管楊般若和凌清虛,也好奇楊般若身上的金盤來歷,但最好奇的還是出手兩人的來歷。
漆黑大手往虛空一撈,卻什麼也沒有撈着,立刻往回一縮,消失在虛空裏,居然也沒有再管三人。
凌清虛搖身一變,又恢復了人身,臉色十分難看的一步就踏入了十六層魔獄的入口,居然也沒有再管楊般若和許了。
楊般若嘆了一口氣,也投入了第十六層魔獄,許了猶豫了一下,也縱起遁光跟了上去。
許了衝過了第十六層魔獄的入口,眼前頓時一亮,他在魔獄呆得久了,只覺得窮山惡水,萬物皆灰,生活的簡直百無聊賴,風景無一處可欣賞。但第十六層魔獄卻不一樣,雖然比不得傳說的仙境,但也有瓊樓玉宇。數十座天宮懸浮,圍繞着入口處,更有一股磅礴法力,不斷的煉化入口處泄漏的魔氣,使之不能對第十六層魔獄侵擾。
許了才出現在十六層魔獄,就聽到種種宏大聲音。一層層激盪,洗刷他的身軀。
許了開始還是為什麼妙法,但很快就發現這股音波震盪,正在洗滌自己體內的魔氣。
他也修煉了玉鼎心法,故而體內純淨,根本沒有任何魔氣,這股宏大之音響了半刻,就嘎然而止,然後一個衰老但卻充滿滄桑之感的聲音。低沉喝道:「很少見到這般純淨的天妖精血了,你可願拜入我玉鼎門下?」
許了吃了一驚,他覺醒了妖怪血脈以來,從未有人能瞧出來底細,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不死樹血脈,沒想到才進入十六層魔獄,就被人認出了來歷。
他雙手合十,虛虛躬身。答道:「我願意拜入玉鼎門下!」
那個衰老滄桑的聲音,微微一笑。說道:「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門下二百二十八個弟子,賜號……燃燈!」
許了差點一個跟頭摔地底下去,他說什麼也沒想到,這個還不知是誰的師父,居然給自己起了這麼一個道號。他正想要反抗一下。換一個不那麼引人聯想的道號,就見自己身邊的楊般若兩隻眼睛都瞪直了。
許了問道:「楊師兄!你怎麼了?好像見了鬼的樣子?」
楊般若立刻就撲在了地上,哭着臉叫道:「不要叫我師兄,是我該叫你燃燈師叔!」
「燃燈……還師叔?」
許了也大腦宕機了一陣子,才反應了過來。叫道:「醬菜……錯了是……剛才那個老頭子問我,是否拜入玉鼎門下,不是拜入玉鼎宮的意思,是他就是玉鼎魔君的意思嗎?」
楊般若急忙叫道:「勿要侮辱玉鼎祖師!」
稍微遲疑了一會兒,楊般若又小聲說道:「剛才說話的正是玉鼎祖師!」
許了這一次,比剛才還震驚十倍,他說什麼也想不到自己才入玉鼎一脈,就被玉鼎老祖看重,親自收了做徒兒,成了玉鼎一脈的二代弟子。
衰老滄桑的聲音又復響起,輕輕一笑,喝道:「入我門下,福禍自擔!你雖然有二百二十七位師兄,但我玉鼎一脈開創魔獄數千年基業,鏖戰數十萬場,門下弟子折損無數,便是老祖我親授弟子,連你算在內也只剩下了七十二位。」
許了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他自然是知道魔獄有多危險,跟他一起參加七日戰爭的人,只怕就活下來白玄在,任靈萱,崔盈和石磯,其餘的隊伍幾乎全滅。
少年不由得暗暗忖道:「玉鼎一脈最善殺伐,威震魔域,沒想到也隕落了這麼多弟子,魔獄比我料想的還要危機重重,也
二百二十八、燃燈……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