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王之子從五彩金蓮中滾落,饒是這小子也是龍族血脈,又是成了氣候的妖怪,但被關押了這麼久,也不覺氣血浮動,更兼這小子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早就嚇的宛如驚弓之鳥。
他也不敢逃走,怯生生的看着許了,滿臉都是心驚膽顫,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求饒,一時間開口不得。
許了微微一笑,暗暗思忖道:「我若是出手把他打殺了,也絕不了什麼後患,聞仲未必就沒有推演之術,就算他不精通,南海龍宮可還有大祭司哩!」
孫無妄命犯青龍,天生的屠龍命格,就是大祭司耗費了五十年功力算出,這位大祭司的推算之能,就算不如煉成九元算經的姜尚,只怕也弱不到哪裏去,說不定就算沒有任何證據,也能推算出來是他殺了龍虎山的三個弟子。
許了心底盤算,如何拿這個小子來揮最大的作用,忽然心頭微微一動,催動了九元算經暗暗在袖中起了一卦。
卦象出來之後,他不由得心下大喜,厲聲喝道:「你可知自己大禍臨頭,只有我才救的了你?」
應王之子被許了一喝,心頭就是一陣混亂,他忍不住訥訥的說道:「我如何有什麼殺身之禍?」
許了冷喝道:「你難道不知自己乃是誅龍命格嗎?本來南海龍宮的赤龍血脈就不是青龍正宗,你更雜淬了十倍,因為混血太過,體內生出了一種奇異的變化,專能誅殺真龍一族的血脈!你難道沒有覺察自己的血脈不但沒有隨着修煉日益精純,反而越是修煉,龍族血脈越的淡薄!」
應王之子駭了一條,許了所言是他最大的秘密,這個孩子一直都以為,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人能夠知道自己的秘密,就算父親和師父都不會知道,沒想到許了居然一語道破,頓時臉色大變。
許了所言在地球上不是秘密,只要不是純血世家,祖傳的血脈必然越來越是稀薄,如果血脈太多駁雜,其中有極少一部分人就會產生變異,生出一種能夠反吞血脈的特異血脈來。
這種變異其實算是一種疾病,絕大多數擁有這種變異血脈的人,根本無法覺醒妖怪血脈,就算覺醒了,也會漸漸失去各種異能,最後淪為普通人。這種變異甚至會影響壽命,讓擁有這種變異血脈的人壽命比普通人還要短個十幾年,身體也會比較差,容易引各種病症。
應王之子就產生了這種血脈變異,如果沒有意外,他一聲妖力也無法突破妖王級數,只不過他父親乃是大妖怪,南海龍宮的大太子,傳給他的稟賦深厚,不會像普通患了這種變異的妖怪血脈疾病的人一樣,最後變成普通人,還早早夭折。
當然許了也還是說了一些假話,應王之子的確患了這種血脈變異之症,但卻非是什麼誅龍命格。
應王之子哪裏知道這許多細節?他根本也不知道遺傳病這種東西存在,被許了說中了血脈退化的秘密,只以為自己的確是誅龍命格,心底害怕的不得了。要知道四海疆圖內都是龍族和龍族手下的水族,有「誅龍命格」簡直就是舉世皆敵。
應王之子再聯想到自己被父親拋棄,送來龍虎山學藝,頓時信了十成十,只是他性子到底有幾分倔強,忍不住喝道:「就算我是誅龍命格有怎麼樣?你不也是屠龍命格?跟我一樣要被人追殺?我好歹還有父親和老師庇護,你的父親鎮江侯可庇護不住你。」
許了微微一笑,雙臂張開,一條五彩金龍飛出,傲然盯上了應王之子,身上澎湃的龍氣,讓應王之子有一種天生血脈壓制的感覺,不由得心頭大駭,慌亂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殺就殺了我,小爺絕不皺一下眉頭,折辱人的不是好漢子!」
許了呲牙一笑,說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我這已經不是屠龍命格了嗎?
應王之子畢竟家學淵源,又有最好的老師,立刻就分辨出來許了的氣息果然非是傳說中的屠龍命格,反而有一種號令天下群龍的氣概,似乎跟最嫡系的青龍血脈不相上下,遠遠過其餘的雜血龍族。
要知道,青龍一族才是龍族最為尊貴的嫡系,因為龍族富有四海,故而許多青龍一族的少年都喜歡挑選各族美人兒,最後剩下了許多雜血龍族,如今四海龍宮也只有東海龍宮才有純血青龍了。
許了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如今我已經轉換屠龍命格為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