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認識這位「前大師兄」,上一次白仙嵇主持洗髓池,白秋練化去妖氣的時候,他也在場。白仙嵇也識得許了,只不過許了不過是一個新入門的普通弟子,他並沒有太多關注,只是隱約記得名字。
白仙嵇看到許了從萬里飛雲台上下來,也並沒有覺得奇怪,他只以為許了上去比武輸了,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觀看論劍大典,這種弟子每一屆都有甚多,對他來說已經不足為奇。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白仙嵇忽然想起一事兒,叫住了許了,問道:「現在已經比武了幾場?」
許了本想偷偷的溜過去,他現在雖然是「大師兄」了,但是見到了白仙嵇卻微覺有些不好意思,並不想耀武揚威。但被白仙嵇叫住,他也沒奈何,只能答道:「一共比了四場,如今是兩位師姐在鬥劍!」
許了可沒說謊,他跟風飛黃,胡秀清,傑孫鬥了三場,現在是英薔跟任靈萱在比武鬥劍,加起來的確是四場。
白仙嵇聽在耳朵里,不由得大為放心,暗暗忖道:「我為了閉關修煉,把袖裏乾坤劍再推高一層境界,晚來了幾個時辰,本來還有些擔心,萬一胡秀清和傑孫師弟按耐不住已經上去比武。雖然幾百年都沒有人因為來得遲了,無法參與論劍大典的事情,但終究有此可能,既然只比試了四場,我來的絕對不晚。為了把袖裏乾坤劍的威力推上一層,我此次閉關還是頗為值得!」
白仙嵇信心滿滿,放過了許了,繼續向萬里飛雲台上走去。
許了吐了口氣,剛才他深覺「壓力山大」,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白仙嵇說:「你現在上去已經沒用了,我已經成為了本屆論劍大典的大師兄。」
許了暗暗忖道:「這麼掃人面子的勾當,還是讓別人去做吧!我還是回去洞府,先把損耗的劍氣補充圓滿再說。」
白仙嵇健步如飛,到了萬里飛雲台下。就一催罡氣,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當他點塵不驚的落在比武場外,卻驚訝的發現上面不是兩位無名的女弟子在比武,居然是英薔在跟任靈萱鬥劍。
白仙嵇心裏微微一緊。但隨即就暗笑一聲,心道:「女弟子裏,只有任靈萱師妹有資格挑戰英薔師妹,兩人提前鬥劍倒也不足為奇。男弟子裏,夠資格挑戰我的還有四人。怎麼也不可能只三場就分出來勝負。」
白仙嵇忽然出現,大多數弟子都還未覺察,他們被台上比武的兩位師姐精妙劍法,如仙身姿吸引,但也有人立刻就注意到了「前大師兄」的出現。
風於兮臉色微微一變,有些尷尬的迎了上去。
白仙嵇招了招手,氣度雍容,舉止也沉穩異常,他以為風於兮是擔心自己,還特意淡淡的一笑。用不算太大,但修為稍高之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風於兮師弟!你不必擔心為兄。我閉關近月,已經把袖裏乾坤劍推高了一層,已能一口氣發出一百零三道劍光,比上次論劍大典一口氣發出七十二道劍光進步甚多,就算其餘幾位師兄,劍術也甚了得,我一樣有把握贏得此戰。」
風於兮若是手腳快些,恨不得幫「前大師兄」把嘴捂上,但是他畢竟沒有那種本事。也只能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師兄!且收聲,我們去一旁說話。」
白仙嵇笑道:「我又需要隱瞞什麼了?」
這一句白仙嵇說的就更大聲了些,附近聽到的人更多,但瞧向他的古怪眼神也多了無數。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位「前大師兄」提起,他已經是「過氣王紅」了。
風於兮也擔心,若是當眾說明,許了已經一劍一場連敗三人,已經爭得了大師兄之位,白仙嵇會非常尷尬。只能連連暗示,昔日這位「前大師兄」莫要丟太多的臉面。
白仙嵇畢竟不是傻瓜,他也發現周圍的人眼色不對,就任由風於兮把他扯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風於兮師弟!究竟怎麼回事兒?為何你也怪怪的,其他師弟們也怪怪的?難道出了什麼大事兒?」
白仙嵇還特意掃了一眼三位長老,三位長老各守其位,護持比武場,也不像出了甚麼事兒的樣子。
風於兮苦笑一聲道:「剛才有個叫許了的……」
白仙嵇點了點頭,說道:「我來的時候,見到了許了溜出比武場。他怎麼了?難道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