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雙手微微曲張,看着手上的妖氣手套,感受是否方便。
他已經恢復了人類少年的模樣,身上的衣服是誅仙妖氣所化,經過了幾次調整,已經很合適戰鬥。
許了在魔獄已經逗留了快十天,仍舊沒有找到任何離開的通道,也未有見到任何救援,倒是碰上過幾次影魔族參加大狩獵的隊伍,但他仗着凝練罡脈之後,速度飆升,隱遁之能也變得神妙莫測,都躲避了過去。
雖然鎮魔碑出了問題,但許了仍舊不肯放棄,他不斷的擴張搜索的圈子,希望能夠多了解魔獄的地形,尋找一條出路。這是十天裏他已經搜索了數千平方公里,大致了解了影魔族的大狩獵規模,同時也把此次參加七日戰爭的所有隊伍鎮守的陣地都找了出來。
按照許了的搜索結果,此次參加戰鬥的九支隊伍,除了許了他們這支隊伍逃出去了白玄在,崔盈,任靈萱和石磯,其餘八支隊伍全軍覆滅,沒有一個活口,也讓許了見識了魔人的兇殘。
它們跟人類完全不是同一種生命,尤其是在魔獄的環境下,讓這些生長於斯的魔人更為殘忍。
正常狀態下,魔人縱然殘忍,也未必比上古妖族更甚,上古妖族也一樣冷酷無情,視生命如草芥,魔人也有近似人類的社會結構,影魔族就是一個極大的部落,有萬餘人口。
但魔人經常會忽然性情大變,全無理智,倒行逆施,不可理喻。
許了曾親見一頭影魔族,本來有一個小小團隊,大家都以他馬首是瞻,但卻無緣無故把自己的屬下殺了一個精光,清醒的之後也不見有任何悔悟之意,反倒是歡歡喜喜把自己屬下都當作了糧食,吃了三五日。
魔人種種詭異的行為簡直不勝枚舉。許了想破了頭也不明白,這些魔人究竟用什麼方式在思考,它們不似人類以道德和利益為準則,會形成各種社會約束力和人際關係。也不似妖怪以強大和生存為準則,強弱有序,自上而下。
魔人行為根本不可揣摩,也沒有辦法理解,各種肆無忌憚。人心任性妄為,全無半分底線。
許了一聲呼嘯,就有近百頭魔靈遠遠發出厲嘯應和,數萬頭黑甲蟲也傳遞過來感應,他把雲兮獸放了出來,再次開始踏上征程。
在魔獄裏隨時會發生戰鬥,在沒有戰鬥的時候,許了都會儘量節省體力。
他最近幾天已經甩脫了影魔族的大狩獵隊伍,按照被他擊殺的幾頭影魔族的俘虜所說,腳下已是另外一支魔人部落的領地。
這支魔族比影魔族要稍微弱小一點。叫做伶仃魔族!
每一頭伶仃魔人都十分瘦小,成年的伶仃魔人也只有普通人類的十三四歲的孩童身材,但伶仃魔人不管男女都十分俊美,而且就算年紀老邁,容顏也只會變得愈發艷麗,不會衰老。
許了趕了兩個小時的路,又溝通了探路的小天魔幡所化魔靈和黑甲蟲,把一路上的發現匯總,才再次繼續趕路,一日一夜後。他算計着已經進入了伶仃魔人的領地深處,為了避免被發現行蹤,這才找了一個安穩的地方休息。
許了他身外的妖力斗篷一收,五指攤開。掌心就出現了一幅具體而微的地圖,這是他用小虛靈訣煉製的一套系統,可以把他經過路上的地形都記錄下來。
這份地圖系統的起始區面積頗大,許了在那裏搜尋了許久,然後就是一道狹長直線,代表了許了行進的路徑。 總共大約有一兩萬平方公里。少年望着這份地圖,雖然拼命給自己鼓勁,但仍舊按不下去不斷上浮的沮喪,他完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才能離開魔獄,現在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不放棄……
「據說魔獄裏還有無上天魔級數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魔獄連無上天魔都能封印,我就算修煉到天妖之境也沒有用啊!何況……現在地球上已經沒有天妖了,最強也就是妖神。」
「除非能再遇上參加七日戰爭的隊伍,才能藉助他們的陣旗回歸,可是每次七日戰爭投放的地點,都是隨機而定,魔獄廣大,想要遇上另外一波參加七日戰爭的隊伍,實在機會渺茫,除非我能把黑甲蟲遍佈整個魔獄。」
許了見識過鎮魔碑,幾百塊鎮魔碑,每一塊都有幾千塊可選的領地,這就意味着,七日戰爭的隊伍可能投放至魔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