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背影,便足以讓她確定此人身份,夜夜難眠,也不過是為了一人魂牽夢縈。筆神閣 bishenge.com本以為他會避而不見,然而此刻人就在眼前。
她閉上眼睛隱去了淚水,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清塵,好久不見。」
「你該叫本尊魔尊的,清塵,已經死了。」又是冷漠而絕情的話語,淺離似乎已經習慣了。她抬起頭,看着那人。
「他在我心裏,自然不會死。清塵,你得到了魔界,就會停手是嗎?極淵的異動,與你無關對嗎?」迫切想看到他否定,意外的是他認了。
「本尊何時說過要停手,帝姬怕是誤會了。我來見你,不過是怕你自作多情,壞了本尊霸業。若你真心愛我,就不要阻止我。否則,本尊必會殺了你。」
涼薄的不帶一絲溫度,她的手心冰寒。何時,他們之間連好好說話都困難。她的心思,他一直都明了。可為何,還要這樣忍心。
「清塵,我喜歡你,所以才會想要護你。」淺離平復了心情,淡淡道,那人還要說話,淺離卻封了他的口,繼續道。
「我要做什麼你管不着,況且以你如今的狀況。剛剛奪取魔尊之位,還不能與我一戰。你知道的,我身負上古之力,未必不能與你抗衡。」
女子笑着變出一樣東西,「你的酒佩,忘拿了。我當初做了很久,你若不想你的計劃被我毀了,就收斂些。神界如今情形,並非你孤注一擲就可以的。」
捏在手中的酒佩微微發燙,記得第一次她送給他。
「雕的如此難看,還是不要了的好。」
「不行,你要時刻帶着。這是我的心意,你不可以拒絕。不然我會傷心的。」淺離將酒佩系在他腰間,轉身他便丟進了書房。
原來,過了這麼久。
「你是神界帝姬,我是魔界魔尊。你我之間,只有對立,至於酒佩,碎了便是。」他不願虧欠,也無法回應,淺離情深從來知曉,只是他心中容不下別人。
酒佩碎裂,藏在裏面的花雨紛紛落了滿天。女子微微失神,「都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來所言非虛,既然如此。我便收了這心思,你我此後,再無瓜葛。」
狠心決裂,心中已經下了決定。若有一日他無法自保,那便由她守護。神界帝姬的尊位,應該足夠保護他周全。
清塵瀟灑而去,不曾看那地上碎裂的酒佩。往事如煙,再沒有銘刻的必要。他一人過錯,無需牽扯無辜。此後漫漫長路,有婉妺便可。
阿妺,此刻你在做什麼呢?羽,墨兩大長老的傳書到了掌心,凝成灰燼。他望了望天色,今天的雲彩有些多了,遮住了陽光。不過還不算太暗,應該來得及。
悄悄進了神界,隱匿氣息。在芳瀲殿前停住,紫煙和綠盈正在院中摘花。
「你說,我們主子什麼時候才能嫁給伐主啊。伐主那樣的英雄,真的是好帥好厲害啊。」紫煙花痴。
綠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遲早都會在一起的。神界那些女仙。誰的容貌比得上我們家主子。哪個不是被伐主拒之門外,你看他對誰和顏悅色過。」
「也是哦,伐主對上神就是特別。要是我也有這麼一個男神,我肯定這輩子都會幸福。」紫煙一臉嚮往。門外的人神色暗沉,她,又去了囚戰殿吧。
「阿戰,今日不忙嗎?」她起身已經是中午時分,暖融融的太陽照在身上,很是愜意。她選了一件暖煙色的裙子,上身淺碧紗衫。看着比較素雅。
「不忙,都已經佈置好了。既然這麼清閒,不如我們去外面走走。」
「好啊。」他的眉峰間隱有憂色,淡淡的看向別處。拉着婉妺的手一同離開,往一處神秘之地而去。婉妺跟了上去,他今日,似乎特別有興致。
清塵暗暗尾隨,眸間波瀾不興。那個地方,是截然不同的幻境。此處波光粼粼,像極了月下華潭。這一處景致,也只是傳聞才得見。
囚戰揮手捻訣。潭水洞開,他帶着婉妺循着水道往下,女子打量四周環境,竟有似曾相識之感。這裏,莫非曾經來過?
「阿妺,你如何了?」望見她神色不豫,囚戰這才問道。
清塵本想一同進入,無奈被阻隔在了外面。他只能默默拿出懷中酒,悠閒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