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陳子儀看的太過簡單了,從他手中搶人並不易。筆神閣 bishenge.com」
婉妺不再說剛才的話題,轉而問道,「你可否了了心愿,再無牽掛?」
三年前她收留溫瀾時問她,是否從此忘了前事,與她一同紅塵征伐,站在高處俯瞰。溫瀾猶豫許久,還是回絕了。
「給我三年時間,我才能全心跟隨你。」
「好,那就三年為期。」
她們定下約定,三年時間對婉妺不過彈指,可自從下了凡塵,才體會到時間的難熬。這人心當真骯髒,經不起考驗。那些爭鬥在她看來不過一場玩笑,又枉死了多少白骨。
「主上,屬下誓死效命」。她跪了下來,雙手向上托舉,如捧明月,婉妺將象徵暗閣的令羽交給她,她慎重的接過令羽。看着眼前那個女子,似乎還是初見那般驚艷。她的神情淡然,眉眼間不易察覺的深邃。她不知這個女子發生過什麼,但她只是隨口的一句話都能讓她信服。
「你拿着令羽去下面分閣,他們自然明白該怎樣做。見令羽如見我。」婉妺將另一枚金色令羽遞給她,溫瀾緩緩退下,往分閣而去。
梟鶴不確信的說。「主上你讓她去處理,她若是無法應付,又該如何?」
「她不會讓人失望的,能夠不動聲色的滅掉江南雲家,足以證明她的實力你只需看着,她會給我們驚喜的。」
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不吝讚美之情。梟鶴倒是不以為然,他想着,若是砸了,自己去收拾便好,分閣的幾個少年血氣方剛,最受不得拘束,一向對人輕賤。倒是想看看她那麼嬌弱,有什麼手段。
裴玖月負氣回宮。一見南離就撒起了嬌,「皇兄你陪我圍獵好不好,我回來這麼久了,還不曾上過馬背呢?」
南離桌案上奏摺堆積如山,他雖新封了陳子儀太尉,但他懶散慣了,找了由頭又把事情推給自己。他是又愛又恨,只能暫且擱置,處理繁多的政務。
「玖月啊,你看皇兄這裏這麼多的奏章,哪裏有時間陪你圍獵?」
「可是皇兄啊,過不了多久就是春獵了呢,若是月兒能獵中紅隼,皇兄要答應我的請求才是。」
原是動了小心思,他唇邊流露淺淺笑意,「月兒有求必應,只是這紅隼,皇兄怕傷了你。」
他的神色有些不耐,她竟覺得那笑容有些陰鶩。「皇兄多慮了,圍獵是為了展示我男兒馬上英姿,玖月雖為女兒身,但自小男兒教養。自不會懼。」
「那便依了你。不過若是你輸了,當罰。」
玖月不解,那人已經走了。
南離想着春獵,這麼好的景色,一人獨賞豈不可惜,他給蒼雲閣,暗閣,雪國都發了邀請,大意是天下豪傑雲集,方不為一場樂事。
蕊芙宮裏他正飲着逸清斟的酒。酒意有些上頭,他道,「此次春獵四方雲集,正是天下爭鋒之時。也該讓他們看看,我宸國兵強馬壯,男兒雄姿。」
她想着,他也會來。便失了主見,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他不齒她嫁入宮闈,若是相見,又該如何說。
「陛下思慮周密,妾身敬佩。」她笑着,轉頭看了一眼那隱在角落的人,又是他在操控。心情就越發差了。
「陛下我們還是歇息吧,您過幾日還要準備春獵,一定會很辛苦。」
「辛苦的是愛妃啊,此次春獵眾妃事宜還要你來打點。還有獵場佈置,也都是你來辦。」
「陛下就不怕臣妾辦砸了,丟了宸國的臉面?」逸清笑着說。
「不怕,朕相信你。」
「可是這樣豈不是?「她有些為難的說。
「你是怕皇后妒忌?」南離不以為然。「朕是在幫她減壓,她後宮諸事繁多,圍獵這種小事就不需要她了。」
她想着最近皇帝與帝後之間關係微妙,似乎還有她的關係。聽說宸皇與皇后之間最近常常爭吵,不歡而散,皇帝刻意隱瞞,不過宮牆之內哪有秘密,大家都知道皇后被冷落了。
「是,臣妾明白。不知陛下可否有什麼特別的吩咐,臣妾也好提前準備,以免被看了笑話。」
「清兒,還是你體貼。」他的話中帶着淺淺的憂傷,還有不被理解的委屈。
「是陛下抬
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