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鶴心想寒笙裝傻的本事可真厲害,明明是他勾結人抓走了伽藍,這會兒反倒成了做客,他冷哼一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太子殿下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如此相見不覺有失風度,更何況我暗閣之人傷重至此,殿下要說一無所知,我梟鶴斷然不信。」
那寒笙方命人準備佳肴款待貴賓,聽聞此言淡淡一笑,「那閣下是覺得本殿照顧不周,至於伽藍為何傷重,待本殿明查必會給個交代,閣下何不靜待兩日,也好讓本殿致歉,聊表心意。」
他說的極為誠懇,梟鶴淡淡瞥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那梟鶴便叨擾了,不知府上可有御醫?我這兄弟傷的實在是重,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難吧。」
梟鶴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寒笙寒眸閃爍,「自然不難,稍後御醫會前去診治,不過閣下忘了一件事情,就是你本不該入我雪國邊境。」
梟鶴毫不在意,輕輕執起茶盞,「我不過替人傳個話兒,殿下若是想要小民這賤命,拿去便好。」
他神色坦然自若,不見一絲驚慌,縱然寒笙劍已至胸前,他也毫無懼色。只淡淡一笑,保持輕微的弧度。
寒笙緩緩收劍,「不知是何話,不如便一併說了,也免得麻煩。」
「可是我現在忘了,等我休息好了就想起來了。」梟鶴旁若無人的離開,尋了客房,自行歇息,寒笙眼中升起光亮。她的人,果真如她一般,只可惜還是太淺薄,他本想過段時間再引她出來,魚兒提前咬了鈎,卻勾不出笑意。背後操縱之人除了宸皇,他在想不出世間有第二人。
他想起伽藍被劫持的那夜月黑風高,而他宛若無人之境奪了人質,養在雪國以備後用,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還是失了算。
「你可查出是何人?亂了我們的計策。」
空中有聲音回應,「你知道是何人,只是你如今留下他們,又做何打算?」
「他們是宸國人。」他淡淡的說,空氣中的那人突然沒了聲響,而他默默轉身,只留下淡淡的背影,他的心口有一團溫熱在灼燒,似乎近了呢,再等等,我就要來了。他覺得心情似乎很好,聽聞雪皇依舊日日沉迷舊愛,他連一個嫌棄的表情都吝嗇,只是充耳不聞,另一方面讓人保護好她,畢竟他的大業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是他此生最大的棋子。既然自己入了網,又談什麼無情。
他就這樣離開,而那個人似乎還未遠去,腦中反覆的都是宸國人這三個字,原來他一直的蟄伏都是假的嗎?他拂了拂自己寬袖上的塵埃。凝望他離開的方向,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才是雪國未來霸主所要的樣子。書生還是浪子,都配不上他此刻的狡黠。
「叮叮叮。」房門聲響起,他慌忙起床開門,扯動了滿身傷痕,疼的齜牙咧嘴。梟鶴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慘痛的他。滿身的血跡未乾,骨頭多處錯位,更有一處胸口的致命傷,也虧得他毅力大堅持了下來。
「你快躺下吧,不然你再傷了我可救不了你。」梟鶴湊近他輕輕說了句,「你和那小丫頭什麼關係啊?我看人家挺溫柔好看的一丫頭,怎麼遇到你比魔鬼還可怕。」
伽藍虛弱撐頭邪笑,「哎,無奈惹了一身風流債,這不報應來了。」他身上瀰漫着悲傷的氣息,雖然是笑着,也掩藏不住眼底的無奈,梟鶴默默地挑破,「你不是不在乎,可為何還要故意相負?」
「那丫頭是好騙了點,不過主子交代的任務,我也不能推不是,誰知道就誤會了,這樣也好,省得她擔心我。」
梟鶴恨鐵不成鋼的在他傷口上掐了一把,痛的他直叫,「那小丫頭就差把樓賣了,你若是為她好。回去還是勸她認錯,她如今被罰跪毒蠱池,怕是等不到你回去命就沒了。」
他慌亂起身又無力倒下,然後自嘲的說,「我這幅樣子,又如何救她?就算勉強回去救了她,也是徒惹她傷心罷了。」他安靜了下來,無神的看着外面的宮燈,「她說,想點我親手做的燈,畫上我和她,寫上一生一世,將我們二人永遠綁在一起,即使是天上地下,也絕不拋棄。」
梟鶴一向冷漠的表情有了一絲憐惜,「真是個傻丫頭。你說,這個府邸的主人留我們兩日,會是為了待客嗎?」
「你什麼時候和丫頭一般傻了,雪太子是這世間唯一一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