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在眾人驚愕的時候,這一尊冰雕,突然佈滿了諸多的裂紋,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爆碎開來,化成一堆冰晶散落在地。
這些冰晶,細小如米粒,散落紅砂之中,很快被砂子所掩埋,繼而消失不見,就像是之前被蒸乾的人一樣,最後什麼也沒有留下。
看到這等情景,神木宗遺脈的弟子們都覺得心底發寒。
這顯然並非一般的封凍,而是一種詭異的法則,這寒冰,也是從死者體內爆發出來的。
「怎麼會這樣,我們明明是跟着……」七羽猛地轉頭看向了易雲。
??在場的神木宗弟子,都是跟着易雲的步伐的,甚至連每一步的位置,都分毫不差。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是應該像易雲一樣,安然無恙嗎?怎麼會出現這種變故?
有人懷疑易雲用了什麼障眼法,欺騙了他們。
「小子,你是不是暗中做了手腳?」神木宗中,有人殺氣騰騰的質問易雲。
「我需要跟你解釋麼?是我讓你們跟着我的?」易雲像看傻逼一樣的看着那個說話的神木宗弟子,「你們之前不是說,是你們推算出來的出路正好跟我相同麼,怎麼現在又來問我了?」
易雲一句話,把所有神木宗弟子給堵住了。
就算再不要臉,這個時候也沒話說了,說白了,剛才死人都是他們自找的。
「你們如果喜歡跟着我,那就繼續跟着吧。」易雲說着,不再理會這群人,轉身繼續向前走去了。
就在這時,紫袍老者開口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血漠中的天地之勢,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現在已經走入另一片區域了,規則都發生了改變,別人走上去沒有問題,我們一踏上去,就出事了。」
紫袍老者說話間,易雲跟這些人已經拉開了近百步的距離,百步之間,可能變化的太多了,而且這血漠十分詭異,只是區區百步,他們看易雲的身影竟然變得模糊了,也根本看不清易雲的腳步落在哪裏了。
看到易雲就這麼離去,七羽等人又怒又急。
「達古長老。」七羽無計可施,只能又看向達古長老。
「慌什麼慌!待老夫再推演一番,必定能夠走出這血漠!」達古長老怒道。
?他將冰冷的視線投向了仙雨宗的武雲侯等人,武雲侯心中一沉。
?要想活命,他們只能跟神木宗遺脈一起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神木宗的人,必然會讓將他們當做踏腳石。
……
???「少主,真的把那些人給拋下了?」隱婆婆跟在月盈砂身旁,忍不住低聲說道。
她雖然也看不慣那些人,但畢竟是神木宗遺脈,遺棄在這裏,怕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月盈砂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走出上百步,那些人就已經變得像是模模糊糊的影子。
她收回視線,淡淡地說道:「婆婆,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他們都是為了自己,他們對神木宗,恐怕也沒什麼歸屬感了,這次我們走出血漠,還是多虧了易雲。」
隱婆婆無話可說,她知道就憑之前他們對易雲的態度,易雲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
「易雲,想不到你在陣道上,有這樣的天賦。你鑽研陣道,有多長的時間了?」隱婆婆好奇地問道。
那達古長老看起來牛哄哄的,對自己的陣道頗有信心,卻遠不及易雲。
易雲就算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習陣道,也才幾十年。對武者來說,這樣的時間,便如同凡人的嬰孩,不過剛剛起步而已。
「其實我不怎麼懂陣道。」易雲說道。
不懂陣道?隱婆婆愣了一下:「這……」
「我從未鑽研過陣道,只不過是觀察一些天地大勢,能量變化,尋找出一些規律罷了。」易雲輕描淡寫的解釋。
隱婆婆乍一聽感到難以置信,但是看易雲神態坦然,不像撒謊的樣子,如果易雲能夠對天地大勢和能量變化感知如此敏銳,那他這等天賦,實在驚世駭俗了。
「這麼說,此子真是天資卓絕了。可惜,他並非我神木宗的弟子。」隱婆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