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白深本來是打算讓這個小子隨便跟哪個白家人簽訂血契即可,到時候也好控制。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但是現在想來,還是跟諾兒簽訂罷了,對諾兒也有好處,且...能讓她在白家有個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如何,我再問一次你應還是不應?」
這下,謝籌猶豫了。
確實對於血契這種事情他是萬萬不願的,可是...白諾,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光....
「如果,她同意...」
那麼他便應下,哪怕是失去自己唯一的自由,他僅剩下的,能給她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白深點頭,「如此,記住你說的話。待會我便會帶你過去準備血契,之後我說什麼你就只管聽着便好,不要多開口,也不要一直盯着諾兒,明白嗎?」
謝籌想的什麼白深自然明白,但是既然開了這個口,他便能將事情落實。
諾兒心善是沒錯,但是她也懂得利害關係,有時候過於心善,倒也不是件好事情。
帶着謝籌重新回到白諾的院落,大老遠的就看到了被趕出來的小寶,站在門口嗷嗷大哭。
眉心一跳,白深沉聲到:「哭什麼哭,怎麼回事?」
突然的聲音嚇得小寶一驚,打個了哭嗝,眼淚汪汪的看着老祖,支嗚道:「我,我不就跟姐姐提了一句將這個臭小子丟出去嘛,然後姐姐就很生氣的讓我出來了,我怎麼叫都不理我不讓我進去!」
小寶恨恨地瞪了眼站在後方的謝籌,癟了癟嘴,便又要開始哭嚎。
「行了。」白深頭疼,上前敲了敲緊閉的門,輕聲道:「諾兒開門,人我給你好好地帶回來了,但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室內一片寂靜無聲,正當白深打算直接推門而入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淡淡的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三人,白諾收了視線冷聲道:「進來吧。」
坐回座位坐下,白諾捧起茶杯品了口:「老祖,您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商量?既然人沒什麼問題,那應該也沒什麼事情了吧。」
輕漫的語氣並沒有讓白深不滿,見此只是更加的柔和了自己的語氣,安撫性的開口:「別生氣,小寶惹得你不高興了?那便關上半個月緊閉吧,等他什麼時候聽話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老祖!」小寶驚了!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不過是一個下界來的臭小子,憑什麼這一個一個的都護着!
「禁聲,小寶,記得你的身份。」白深淡然回眸,黑色的眸子森冷無比,涼薄的掃了眼小寶。
小寶閉嘴,不甘的低下頭,保持沉默。
沒了惱人的不安定因素,白深這才繼續柔和語氣,看着白諾繼續道:「謝籌的身份確實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諾兒你是知道的,除了白家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知曉你的真實身份,你的特殊,不允許我們冒這麼大的險……所以,他如果想在這裏待下去,便只能簽訂血契。」
「血契?」白諾楞然,擱下茶杯看向白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血契……應該會對受方造成很大的影響吧?」
所謂血契,便是以血為契,單方面的奴僕契約,簽訂者不可背叛承約者,不可對其撒謊,對其產生殺意,不可違背命令,陰奉陽違,不可單獨行事,一切以承約者為主,以其命令為聖旨,比之奴僕還不如,從內至外由心奉獻而且是強迫性不可反抗的。甚至於,到了後期,血契會慢慢的改變一個人的心智,讓他對承約者產生依賴性,哪怕是後來解開了血契,也會對其造成一定影響,若是意志不夠堅定,這種影響便會尾隨一輩子,無法逆轉。
且,這些只是片面上的。
回想着,白諾沉下臉色,看着一臉淡然的白深,估計這件事情是沒得商量。
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謝籌,黑色的眸子流光暗轉,擔憂而又溫和的試探開口:「你自願的嗎?謝籌。」
謝籌沒有回答,只是將頭低的更低,沉默着,黑色的眸光暗淡。
他願不願意又如何,他自然是不願,可為了活着也為了能在她的身邊,一時的自由而已,送就去又如何。
願不願意,從來都不是他自己能說了算的……曾經現在亦如。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