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柱的敵人是死神希克斯,那林克的敵人就是巫妖王霜寒。從夢中幻境到真實的埃德加,這個名字都如影隨形,與他的命運緊緊纏在一起。
林克還沒準備好,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與命中宿敵遭遇。下午的那一幕像極了在幻境中與霜寒的第一次會面。
其實,他也說謊了,想擺脫多伊爾不僅只是因為不想給對方精神上造成二次傷害,還有一部分因素就是霜寒。
【擔心現在的身份暴露嗎?】很少說話的賈法爾發言了,得知了烏克從酒保那裏打探到小鎮上的怪異,林克就派它去偵查了。
【霜寒不會揭露我的偽裝。】
林克的篤定引來羅蕾萊的好奇。
【為什麼?】
【它又不止我一個敵人,主動暴露我這個心腹大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真想暴露,就不會選擇漢語了,這是林克堅持認定霜寒不會向第三者暴露自己的關鍵因素。即使是無神論者,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命運的存在。
就像著名的蝴蝶效應一樣,一點點微小的變動,也可以影響到整個世界。織命者作為外來者,在沒有做出足以改變未來的行為之前是不被被法則覺察到。
能編織命運的外來者,不正是織命者這一詞的由來麼……
林克的沉默以對激怒了專程來質問的多伊爾,他一把揪住林克的衣襟,咬牙切齒地低喝道:「知道嗎?你讓我噁心!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這麼多年來你不管不問,現在卻又冒出來充什麼好人?」
對這對父子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林克不想說錯話,只能閉緊嘴巴。反正本尊也是這幅性情,不說話挨到奧蘭多回來就對了。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多伊爾舉起了拳頭。
躲還是不躲?
一念之間,拳頭已經落到臉頰上。直接將林克的臉揍得歪向一邊。
「住手!」幾乎與多伊爾形影不離的牧師走進屋來,就看到同伴揍人的一幕,立刻上前拉住多伊爾。
「走開!不關你事。」
「無論以何種身份,你都不能這樣做。」牧師的力道也不小。竟然硬生生將多伊爾拽開。
「我說了這不關你事!」
「呵~不關我事?別忘了你能離開新都是我作的保,你在外面發生了任何事我都要負責。於公,你身為守護眾生的黎明騎士,是不能向善者使用武力。於私,他是你父親。身為兒子怎麼能對自己的父親……」牧師話未說完,就被多伊爾打斷。
「他不是我父親!」似被『父親』這個名詞刺激到,多伊爾一把推開牧師,再度朝林克撲去。
「維拉.道爾!」
從敞開的房門外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架住多伊爾的同時,林克瞄了一眼,奧蘭多一臉怒容。
被叫出真名,多伊爾和牧師一怔,齊齊看向半精靈。
進屋後,奧蘭多反手將門關上。「太難看了,你這個樣子簡直是有辱道爾這個姓氏。」
多伊爾面部一陣抽搐,「哼~你知道到的倒是蠻多的,這麼私密的事居然告訴一個外人!」最後這一句,是針對林克所扮演的梅爾維爾說的。
「放開他!這事是你母親的錯。」
多伊爾怒極反笑,抬手就要召晨曦之劍,一直在勸他的女牧師忍無可忍,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
隨着這一聲響,房間裏安靜下來。
「梅爾維爾受祖訓所限,終身不得離開貝法斯特。不得參政從軍,只能一輩子當個普通人,這樣的身份自然無法匹配克倫伯格公爵的獨生女兒。當年是溫妮執意要回克倫伯格,不肯隨梅爾維爾在山野里生活。並非他不負責任。」
林克木着臉聽奧蘭多的解釋,心想他果然知道內情。
這下變成多伊爾理虧了,他深知自己的母親有多任性,可童年的不幸和旁人的嘲笑,已經讓他習慣了將怨憤和不滿都發泄在從未謀面的『父親』身上。下意識地反駁:「祖訓所限?他現在可是踏在卡拜爾的地界上!」
總是面帶笑容的奧蘭多沉着臉,「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看了一眼還是面癱臉的林克,多伊爾奪門而出。他走了,牧師卻留了下來,代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