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湘看着眼前的狀況,從懷裏掏出一張紙說道:「契約在我手裏,你們藏着人有什麼用,把人交出來,看在曹鋒子的臉面上我今天可以放過你們。筆神閣 bishenge.com」
曹鋒說:「你的契約是賣身契嗎?你有搜查令嗎?你以為你是誰,想搜查誰家就搜查誰的家,你今天想進這個門,簡單,從我身上踏過去就行,你要不要試試。」
石湘想着曹鋒會給自己這個面子,曹、石兩家同屬將門,屬於世交,只是這些年來往的少了,曹家還活躍在朝堂,還有一個是皇后,石家自太祖杯酒釋兵權後幾代帝王都對他們刻意疏遠,導致他們現在在軍隊的話語權無限降低。
曹鋒只是個二房庶子,石湘是長房嫡子,雖說不是嫡長子,但也要比曹鋒的身份尊貴的多,曹鋒卻在這種情況下對他絲毫不讓,這就是家世的底氣,他的確不敢把曹鋒怎麼樣,無奈之下他把目光放在了餘杭郡王身上。
趙宗詠只能赤膊上陣了,一個青樓女子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但這件事透漏出的氣息卻不一般,曹鋒是認識他的,也清楚他代表的是誰,他的態度就像剛才曹鋒自己說的那樣,代表誰?曹家嗎,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忽略,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試探一下也好。
趙宗詠說:「曹鋒,要是本王想要那個人呢?你會不會阻攔。」
曹鋒頭都沒抬的說:「聽聲音是餘杭郡王啊!您不在開封城裏花天酒地,來這種窮鄉僻壤做什麼,您想要人,這裏沒有,您想進去,我還是那句話,踩着我的身體,你們自然能進。」
趙宗詠肺都快氣炸了,開封城裏自己都不用正眼看一下的狗東西今天居然這樣跟他說話,深呼了一口氣說:「看來曹家人的眼睛都長在腦門上,一個郡王都不放在眼裏,我今天還真想見識一下魯國公府的人是不是和傳言的一樣。」
趙宗詠轉頭對着他的手下說:「你們去稱稱曹大公子的斤兩,不要傷着曹大公子了,不然魯國公府的人找上門來我害怕怕。」
曹鋒沒有膽怯,他平靜的望着出來的三個人說:「餘杭郡王的話我自然會帶給姑姑,姑姑也是曹家的人,至於曹家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我想姑姑肯定有分辨能力。」
李霖不想讓曹鋒受傷,現身說道:「餘杭郡王今天真的要這麼做嗎?開弓沒有回頭箭,郡王敢動手,那我們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趙宗詠看着李霖在考慮後果,李霖沒有任何爵位在身,誰敢小看這點,那你就等着吃虧吧,當今皇上對生母的感情在高層誰都知道,皇上把對生母的愧疚全部轉移到了李氏父子身上,這是人所共知,李霖和曹鋒關係好他也清楚,可他們兩個人為什麼都為一個年輕人出頭。
趙宗詠說:「李校尉趟這趟渾水不怕把自己弄得一身髒,你讓條道,回到開封我們什麼都好商量,你也獲得了我們汝南王府的友誼,兩全其美,你也不吃虧吧?」
李霖冷笑道:「汝南王府的友誼我這小腰板可承受不起,還是免了的好,我這人我說過了只認朋友不認人,為朋友兩肋插刀都可以,敵人嗎?那就不好說了,各憑手段吧?」
趙宗詠也沒轍了,這可真是老虎吃天,無處下口了,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最終還是自己會丟了面子,自己的面子不值錢,汝南王府的面子也不值錢,可宗實的面子誰也不能不給,這時候退一步,外人怎麼看,宗實正在緊要關頭,誰敢打擾他的大事,那就是死,沒有第二條陸,弟弟慶陵郡王快到了吧?
趙宗詠說:「很好,看來你是把我當成敵人了,希望你們一會還能這麼嘴硬。」
陸子非笑了一聲說:「跳樑小丑跳得到時挺歡,李霖,鋒子進去吃飯,吃完飯才有力氣做事,你們換兩班吃飯,看好了,別讓野狗進了咱家的門。」
進門後該吃飯的吃飯,該幹嘛的幹嘛,邵雍拉着弟子來到書房說:「你為什麼會和他們有摩擦,你帶李姑娘回來我沒問你,早知道有這麼大的麻煩,我肯定不讓她進門,有事情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你師傅我是不在朝堂,但你師傅也有在朝堂的朋友,他們不退去,那就是在等人,官府的人來了,你怎麼阻擋,這些人你找個藉口就可以,衙門的人可是有正規手續的,你頭上的這點功名在他們眼裏什麼都不是,沒有當初你從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