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和李美娟剛走沒五分鐘,剛才那個醫生又走了進來。
「咦,剛才那位家屬呢?還有一位老人的事,還沒說呢,怎麼就這麼着急的走了?」
醫生對着夏雨問道:「你也是李甘清的家屬嗎?」
夏雨很想回答不是,卻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跟我去那邊病房看一下吧。」醫生說完,夏雨就跟在了他身後。拐了一個彎到了一個很偏的病房,裏面一樣都是各種醫療機械:「這位老人家年齡大了,又加了傷情比較嚴重,你讓家裏準備後事吧。」
「就這兩三天的事了。」
「好的,謝謝醫生。」夏雨把醫生送了出去,走到床頭,看着戴着氧氣的奶奶,這個親奶奶可是真的刻進夏雨腦里的靈魂人物。
從小,就在與奶奶相衝相剋的罵聲,唾棄中,成長。
十年,在李家村的成長的這十年,除了芳給以外的人,那就是這位奶奶了。
真真的記憶深刻。
甚至,小時候的夏雨,詛咒過她,不得好死。
這樣的詛咒是小時候的夏雨心底最真的相法,如今,卻沒有了半點這樣的想法。時間,果然可以改變很多,裏面包括仇恨。
夏雨深深的嘆了口氣,告訴自己,她是自己的奶奶。
不管曾經她如何對自己,現在的她,也只是個弱者,在這個人世間的時間也不過就是這幾天了。
恨也過了,怨也過了。
這就是人生。
--------
家裏的早餐依然是楊宇斌問過蘭姨後,按兩個兒子的口味做的。
吃完早餐,便親自送他們去托兒所。
這是夏雨離開的時候特意交待過的,就算她不在家。兩個兒子還是要每天準時去托兒所上課。只有星期天的那天休息的時候,時間可以由他自己安排。
楊宇斌其實也樂意,他現在腦里,想的全是小笨蛋,以及她那一大行李箱裏的日記本。
他知道自己偷看她的日記本是不好的行為,可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住。想去從她的日記本里。尋找那些,他不知道的另一個她。
下午一接到兒子們,楊宇斌就自覺的拿出手機。給夏雨打電話。
「我先說話,我先跟寶貝說話。」看到爸爸拿出手機,夏宇澤就立馬表現要第一個跟媽媽說話。他承認,這位男人有做爸爸的資格。才一天多,就把他們兄弟兩所有的愛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就算他們故意把彼此之間的衣服呀,說話方法調換,這個男人還是能第一時間就分辨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就像今天早上這樣,他走的時候。夏宇淳就讓弟弟和自己換衣服;這樣做調換的遊戲,他們經常玩。像非兒姨姨和楊奶奶她們。經常就被他們兄弟給忽悠了。媽媽也上過好幾次這樣的當。
可是,這個男人在第一次就識別了,他們的身份。
一早就指着夏宇淳這個換了弟弟的衣服嚴肅的說道:「豆豆,你做為哥哥,不能欺負自己,搶他的衣服穿。」
當時,就把他們兄弟兩給驚住了。
「你,你怎麼知道,哥哥穿了我的衣服?」就算一向老成的夏宇澤,也被這個男人一開口的話,給震驚住了。他才與他們相處一天多,以前,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沒有說過話。
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兄弟的存在。
「就是,明明,媽媽也經常認不出來。」夏宇淳有些不服氣。
楊宇斌笑了:「是嗎?她一直都笨笨的,偶爾分不出來也是正常的。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見兩個兒子認真的點頭,楊宇斌心裏滿滿的,也加重了他對小笨蛋的思念。
還有感激。
「感覺,一種感覺。就像我能見到你們的第一眼就分清,你們誰是弟弟,誰是哥哥一樣。也許,因為我們是父子關係。所以,不管你們怎麼換衣服,在我的眼裏,你們和別的小孩子一樣的。」
兩個長得明明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在他的眼裏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換了套衣服也是一眼可以認出來的。
楊宇斌也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一種血緣之間聯繫的奇妙感覺。
「因為你是我們的爸
第二百九十二篇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