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還叫她小笨蛋。」這麼親昵的名字,只有特別熟悉的人才會叫的吧,李亦雙忽然心裏難受得不行,眼淚就流了出來:「我就這麼隨口說幾句,你就這樣對我。」
「你再這樣,我們就分手吧。」吳超少更擔心的是小笨蛋怎麼還沒來,看着手裏的手機時間,然後抬頭警告了李亦雙。他不希望,一會鬧出什麼事來,嚇到小笨蛋。
被提到分手,李亦雙收住了眼淚,然後可憐巴巴的抱住吳超少的脖子:「別跟我分手,我以後不說了,我只是因為昨天的事,心裏有些難受,別說分手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鬧,我們就不會分手。一會聽我的吩咐行事知道嗎?小笨蛋是木頭很重要的人,你知道木頭和小白是我的髮小,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不能照顧的,我幫忙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說,今天小笨蛋出了點事,你別胡思亂想,以後這種話千萬不在再說了。幾個小時後木頭和小白都會來洋城,他們聽到,會跟我絕/交的。」小笨蛋的影響力,在他們三個之間都相當大。就算沒有木頭的吩咐,只要是吳超少自己知道小笨蛋出什麼事,他也是會幫的。
李亦雙說的話,要是讓木頭或者小白聽到,吳超少真覺得自己會被他們脫一層皮。偶爾玩笑可以開,但是在今天這種時候,一句話都不能說錯,不然他們三個可能朋友都做不成。
「好的。咦,那個車會不會是她?」李亦雙極少聽到吳超少提他們三個發小之間的事,不知道是因為她不夠資格呢,還是吳超少不愛提。總之,她只知道他有兩個很要好的髮小去了國外讀書,發小的女朋友什麼的,李亦雙真是第一次聽說。
只要吳超少不提分手,李亦雙什麼話都願意聽,也什麼事都願意按他說的去做。
的士車很快開到了他們面前,走下來一位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請問你是吳超少先生嗎?」司機在接到楊宇斌的電話就被交待過,讓他先下車問清對方,是不是叫吳超少,是不是M省M市的:「你知道楊先生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嗎?」
「夏雨,不過我們叫她小笨蛋,她現在怎麼樣?」吳超少自然也知道司機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是保險起見,眼神卻看向了車後座的人影。
司機直言:「不太好。」走到車後座去開車門,扶着夏雨走了出來。
吳超少和李亦雙,以及那兩個醫生看到全身是血的夏雨,都驚到了,試問這個女孩到底經歷了什麼?
身上披了一件男士的外套,明顯是這個司機的,長發凌發的打在身後,眼睛哭得紅腫,走路都在發飄,站不穩。一手緊握拳頭,一手的手心都爛掉了,血也已經乾涸。還有雙腿處也是血,緊緊的貼在牛仔褲上,嚇人。
「小笨蛋?你沒事吧?我是木頭的朋友,大頭,你記得嗎?」吳超少過來扶夏雨,夏雨卻本能的後退了兩步,縮到離司機更近的位置。
「木頭的朋友?」夏雨的頭腦卻沒有剛才那會逃出來時清醒了,現在她的頭好重,全身都在大聲的叫囂着一個字,痛,痛,痛!可是在聽到木頭兩個字時,她才抬起頭看向走過來的吳超少:「你真是大頭呀?那你能先借錢幫我把車費付了嗎?」
吳超少回答後,又示意李亦雙去扶着夏雨,而他去跟司機聊了幾句,多給了司機幾百的路費,又叮囑了幾句後要了手機號,才讓司機離開。
夏雨被李亦雙和那位女醫生一起扶到了吳超少的公寓裏,她第一時間就要求先洗個澡。是的,她覺得自己有些髒,被那個噁心的死老外壓了,還有自己身上有那個死老外的血,夏雨就覺得更髒了。接過李亦雙遞來的衣服,她把自己全身都擦得通紅,實在站不穩了,才穿衣走了出來。
接受到他們幾個同情的眼神時,夏雨用微弱的聲音說:「你們不用同情我,也不用擔心我,我沒有被侵犯,剛才的血是別人的。我很累,想睡一會,可以嗎?」
「小笨蛋,你要不要先讓醫生幫你查看一下?」這麼平靜的夏雨,更是讓吳超少他們一等人覺得擔心,就算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可是夏雨臉上的驚嚇,還是在。離他和那個男醫生都是遠遠的,就連李亦雙和那個女醫生,夏雨也不讓她們離她超近一米。
這種本能的防範與不相信,更是讓人心疼。
特別是夏雨那死扛起精神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