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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過春日景,山花爛漫滿山紅。
又見赤橙黃紫,遍地野花開,為這百花爭艷的春日,添了一抹色彩與斑斕,再舉目望去,山崗山谷,叢林雜草間,最是奪目耀眼的莫過於紅艷艷的杜鵑,幾乎隨處可見。
深紅色、淺紅色,一束束、一叢叢,山腳漫延至山頂,艷了一座座山峰。
杜鵑,又名映山紅。
映紅了整座山,真應了它的名字。
&姐,這花不能吃?」桓令姍剛折了一枝映山紅,枝頭上十幾朵花兒簇擁在一起,花瓣密集相挨,花蒂緊緊相連,好似一朵肆意綻放的大紅花,剛剛遠遠瞧着,她便喜歡,才特意折了下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玩賞,就讓令姜阿姐給摘去了一朵。
剝掉萼片,抽去花蕊,花瓣吃進了嘴裏。
她頓時急了,「阿姐,你快吐出來,風姨說,吃了會爛鼻子的,鼻子爛了,就不好看,還得吃藥,那種苦苦的藥。」
她口中的風姨,是指阿娘身邊的婢女晨風。
然而,對面的蕭令姜,恍若未聞,吃了一朵又一朵,動作極為嫻熟,很快,桓令姍手頭上的一枝映山紅,花兒少了一半,蕭令姜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桓令姍跟着阿娘來山上,已有好幾日功夫了,阿娘叮囑她陪着阿姐玩,只是阿姐好像不願意和她玩,要不是從母發了話,阿姐怕是都不會和她出來,哪怕出來,也不讓傅姆和婢女跟隨,只允許她們遠遠候着。
她記着阿娘的叮囑,讓她帶着阿姐好好玩。
阿姐不愛說話,不過沒關係啦,她喜歡說話。
轉眼間,瞧着阿姐,快要吃完她手頭上的那枝映山紅時,桓令姍忙地把最後一朵給摘了下來,扔掉枝幹,學着阿姐的動作,「去掉花萼,把這花蕊也扔掉,只剩下這一朵花瓣。」
手裏捏着花瓣,桓令姍不由抬頭望向身前的蕭令姜,「阿姐,這個真的能吃嗎?」
她揣着滿肚子懷疑,可看着阿姐吃了那麼多,心裏多少又激起一股好奇,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不好吃?真的不會爛掉鼻子?阿姐,我不想吃藥。」說着這話時,手心的那朵映山紅的花瓣,都讓她捂熱了。
蕭令姜實在看不下去了,心裏想着,她怎麼會有這麼蠢的表妹,目光冷冷瞟了眼桓令姍,「我已經吃了十來天,你見我鼻子爛了嗎?」要不是從母是阿娘現在唯一願意見的人,她才不願意理,從母帶過來的話嘮。
果然,桓令姍盯着蕭令姜的鼻子瞧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嗯,沒有爛掉。」盯着手中,那朵已讓她捂熟的花瓣,一邊試着放進嘴裏,一邊目光緊盯着遠處候着的傅姆與隨從,生怕讓她們發現。
&點酸,有點甜,還有點澀澀的味道,比王阿婆做的酸奶酪好吃。」桓令姍拿着手絹擦了下嘴巴,眼睛笑眯成一條線,像是發現一件新奇好玩的事情一般。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自己偷偷吃食,還是吃外面的野花。
要是傅姆她們跟在身邊,肯定會阻攔的。
頭一回,有些明白,阿姐為什麼不喜歡傅姆她們跟着了。
凡事一旦開了頭,膽子便放開了,只是桓令姍還是喜歡用山間的溪水沖洗一遍,再吃映山紅的花瓣,還喜歡挑那些長得極好看的。
在叢林中轉了幾圈出來,但見頭髮亂了,連衣襟都勾了幾道口子,肉乎乎的小胖手上,染了一手的紅汁,粉紅色的交領襦裙上,也沾上了好幾塊顏色。
春風和煦,春光明媚,陽光沐浴下,一片暖融。
桓令姍卻嘟囔着嘴,一雙小胖手,使勁在淺淺的溪水中揉搓,「怎麼辦,怎麼辦,洗不掉,還有這衣裳上的印痕,阿娘看見了,肯定要訓我,你不知道,阿娘有時候,可凶了,不像從母,說話都細聲細氣。」
&娘訓人的時候,阿耶都怕,今日耶耶不在這裏,我可慘了,沒法讓耶耶幫我了。」桓令姍一邊委屈着張臉,一邊用手兜水去擦衣服上的印記,自是沒有留意到蕭令姜烏黑圓溜的眼眸,忽地明亮了一下,多了一份精神。
然而,只一瞬間,又恢復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