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抱歉,這一章先佔坑,內容兩個小時之後更新再看。。。。
——*——*——
馬蹄聲震破山谷。
「是你?」桓裕回過頭來,望向馬背上的那人,心頭一震,鬆開手,眼角的餘光瞟了眼旁邊的桓覃。
桓覃會意地頷了下首。
跟着的百餘兵士,已經開始靠攏。
對面的那人沒有下馬,居高臨下的望過來,呵呵笑道:「桓將軍,別來無恙了。」
桓裕坦然一笑,把手中的韁繩一扔,走上前去,「某與少將軍還真有緣,深夜裏,在這麼偏僻的荒谷,都能遇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敬的兒子高洽。
在戰場上,他們曾見過數次,也交鋒過數次。
只是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此刻,桓裕瞧着高洽的後面,跟隨而來的,至少有四百餘人,提着一顆心,滿身警惕,已無暇去多想這些。
「某隻是帶着幾匹畜生在這山里打獵,循着它們的蹤跡而來,原以為能逮到大的獵物,不想竟然遇到了桓將軍。」
可不是大獵物。
「既然少將軍是來打獵了,某就不打擾少將軍的雅興了,他日,後會有期。」桓裕拱手一揖。
「桓將軍想離開,某不會阻攔,只是請桓將軍把那個黑小子留下。」高洽說完,馬鞭一指,指向站在桓覃身後的鄭綏,「這幾頭畜生我馴養了十來年,桓將軍方才是為了那個黑小子斬了這隻畜生,就把那黑小子留下,當是賠我這隻畜生的命如何?」
桓裕一驚,目光一閃。態度卻是越發恭敬,「某並不知這隻畜生是少將軍馴養之物,更何況。是這畜生先主動攻擊人,某才下手打殺。事有出因,不過是一玩物,少將軍大量,還請不要太過計較。」
「桓將軍勸某不計較,但那黑小子,不過是個青衣僮僕,桓將軍送給某又何妨,供某一樂。某必定會感謝桓將軍的。」高洽擺弄着手中的馬鞭,並沒有鬆口的意思。
桓裕目測高洽身後有四五百餘人,以一敵五,並無勝算,再瞧瞧這山谷的地形,極其空曠,兩邊都是高山圍成的坡地,並無可倚仗之勢,地形又從東南往西北傾斜,東南山路狹窄。他們方才過來,路不好走,一百餘輕騎進來。也花了不少時間,而西北方向,瞧着高洽身後的兵騎,十餘人一排,並排而進,很是開闊。
這麼看來,亦無地勢之利。
還有一個辦法,他帶着鄭綏先行離開,桓覃斷後支撐一段時間。依着白馬的腳程他有把握能擺脫高洽,逃回梁州城。只是這樣做,就意味着這一百餘人。將全部犧牲……
桓裕手心儘是汗,只能智取,不能硬碰。
抬起頭,微微一笑,「不知少將軍還記不記得梁州城之役?」
高洽臉色一變,眉宇間閃過一絲陰鬱,那場戰役,使得他們失丟了梁州城,他如何不能記得,退到新鄭,是一座空城連糧食都沒有,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打着大燕的旗號,向滎陽世族求糧,不想滎陽境內的鄭郭馮段幾家,一點防備都沒有,不僅借給了糧食,還讓他們帶兵進了滎陽境內。
摧毀滎陽境內的世家,也是阿耶臨時起的意,同時也是為了報復當年,石趙文德皇帝陛下,數次招降滎陽境內的世家而不得的仇。
梁州城之役,是他和桓裕對陣的,桓裕在正面拖住了他,大隊的人馬,從守護最弱的城門,攻進城。
當時兵敗,一直讓他引以為恨事,以至於他身邊人,從不敢當面和他提起這場戰役。
所以,一聽桓裕面帶微笑說起這話,就激起了心中的仇恨,憤慨不已,抓着韁繩的手,手背上青筋突出。
桓裕瞧着高洽的表情,未等高洽再說話,又笑嘻嘻地道:「這樣吧,我們再來一場較量如何?」
高洽想也沒多想,騰地一下,就下了馬。「好,怎麼比法?」
「既然這事是因狼而起,不如還是在狼上比。」桓裕瞧着高洽已經提起了興趣,循循善誘,「這七匹狼,少將軍馴養十幾年,想來是通人性的,如今死了一匹,還剩下六匹,我們就把這六匹狼分成兩組,驅使它們去山上打獵,到天亮前,誰打的獵物多,就誰贏了……」
高洽眯着眼,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