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陣後,正見那上洛守將領着一干將士跪了下來,畢恭畢敬地喊道:「末將不知賈相來臨,有失遠迎,還請賈相恕罪。」
那上洛守將話音一落,不由低下頭來,同時心裏還是疑惑不定。畢竟如此大人物,打個噴嚏都能使天下震幾下的賈相竟然會在如此敏感的時候來到上洛,說心裏他實在不敢相信,除非見到真人。
「呵呵。」這時,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卻見一衣冠錦華,頭戴冠帽,氣勢凌凌有威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那上洛守將不由下意識地抬頭一望,正好與那人目光對視一起,忽然心頭一抖,連忙又低下了頭。
「你便是上洛守將陳合?」賈詡笑容可掬,走向了陳合。陳合雖無見過賈詡本人,但卻曾經見過賈詡的畫像,忙是叩首一拜,道:「正是小人。」
「起來吧。本相肩負魏王使命,想要借道上洛城,因此事機密,未免打草驚蛇,提前也並無向伏波將軍通稟。事後,本相會親自修書向伏波將軍說明狀況,若有讓陳將軍為難之處,還請陳將軍莫怪是好。」賈詡雖是位高權重,但給人卻是一副頗為親切的態度。陳合聽話,很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暗暗想道:「這賈相忽然要借道上洛,莫非是要帶兵去攻打洛陽。這倒也難怪,只要過了上洛,其軍便可從後直搗洛陽。早些日子,我才聽說魏軍在虎牢關中陷入了死局,這說不定乃是賈相扭轉乾坤之妙計!!可主公命我把守上洛,若我沒有他的吩咐便讓賈相以及司馬家的大軍入城,事後恐怕會遭到主公嚴懲,甚至會丟了腦袋。可若是我不肯借道,若是耽誤了戰機,影響了賈相的計劃,使得魏軍重挫,甚至影響了整個司隸的局勢,那我更是死罪難逃。主公畢竟是魏王的女婿,若是魏王雷霆震怒,問責主公,說不準主公為了平息魏王的怒火,將小的交出去,到時只怕小的要被碎屍萬段。」陳合腦念電轉,想着想着,臉上更不禁露出幾分幽怨之色,卻又不敢發作,只能自認倒霉。
「怎麼?陳將軍是否有難處,不如與本相一說。本相或許有辦法替陳將軍解決難題。」賈詡見那陳合猶豫不決,不由笑了起來,向陳合問道。
陳合聽賈詡問起,又見他態度溫和,一咬牙,想到自己眼下進退兩難,倒不如看看這堂堂曹魏第一謀士有沒有好的辦法,若是他能想到兩全其美的法子,借道讓其軍過去也並非不可。畢竟眼下自家主公正在并州與鬼神軍作戰,司隸若失,并州的鬼神軍定將陣腳大亂,如此一來,間接性也算是幫助到自家主公。
想到這,陳合心頭一定,向賈詡道:「賈相莫怪。小的並非有意拖延,只是這上洛城畢竟是我主交予小的把守。若是小的沒有他的吩咐,便自作主張地讓賈相以及賈相的大軍過去,事後只怕就算有賈相擔保,主公也會找小的麻煩。」
「呵呵,原來只是這般小事罷了。你且附耳過來,本相自有妙計相助。」賈詡聽話,笑了起來,似乎早有預料,遂又向陳合招手。陳合見狀,一下子也沒有了防備,下意識地便往賈詡那裏趕去。殊不知就在陳合快到賈詡不到半丈距離時,在賈詡身旁的一員高大生猛的將領猝然發作,將陳合一舉擒下。陳合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那員曹魏軍猛將拿住,其手中的寶刀還架在了陳合的脖子上。
眼見此狀,上洛城上的西涼軍將士不由慌亂起來,一干將士更是紛紛拿起兵器,隨時準備廝殺。
賈詡這時卻也收起了笑容,冷聲道:「爾等聽好,這上洛城本就是我曹魏所屬,當初不過是當做嫁妝贈與了伏波將軍。可眼下我軍不過是借道而行,這陳合卻推脫不肯,若是延誤了我軍戰機,莫說爾等,就算是伏波將軍,可也擔當不起!!」
「賈相你到底想要作甚,你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你的大軍之中幾乎都是西川司馬家的將士。我主與西川司馬家不和,天下人所皆知,你眼下這般作為,莫非是想要強奪上洛不成!!?」陳合雖是被那猛將擒住,但這下實在氣不過來,忿聲喊道。賈詡聽話一笑,道:「西川司馬家本就是魏王部署,本想率其軍有何不可?城上的人可聽好了,莫要反抗,本相承諾,只要借道而過,絕不有損上洛一兵一卒,一花一草!!事後本想自會向伏波將軍解釋。若然爾等還不肯配合,本相便先殺了這陳合,然後再率大軍攻破上洛,將爾等全都殺盡~!!!」
賈詡厲聲而道,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