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更時分,這時警報已然解除,鬼神軍中大部分的將士都已經在歇息起來。卻說,鬼神軍中有一牙門將,名叫陳機,十數年前本是曹操麾下虎衛軍的一員校尉,後來在荀攸的安排下,尋找了一位奇人異士,成功地改頭換臉,成為了荊州一位商賈的護衛。後來這商賈在前往兗州的途中遭到山賊的襲擊,陳機奮力廝殺,保住了商賈,後來驚動了附近一帶的鬼神軍,成功地將商賈以及陳機一干人等救出。後來陳機更在一員鬼神軍老將的推薦下成功地來到了濮陽的軍營中入仕。隨後數載,陳機屢立功績,成為了一員牙門將。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陳機這隻棋子,荀攸佈置了十數年載,今日便要發揮出陳機這隻棋子的價值。
話說陳機在兩個時辰前,得到了飛鷹細作傳來的密信,密信中的任務赫然正是要他刺殺諸葛亮。陳機得到任務後,並無急於發作,而是等待時機。眼下時至五更,廝殺過後,鬼神軍的將士大多都在歇息了,防備也是最為鬆懈的時候。陳機遂是準備了一番,這下正往諸葛亮的新營帳趕了過去。
不久,眼看天色漸漸露出魚肚皮的顏色,明亮起來。陳機神容沉着,他本身就是虎衛軍的一員校尉,虎衛軍乃是曹操麾下最為信任並且又是最為精銳的兵部,陳機能在虎衛軍中擔任校尉一職,自然心理素質和能力都是極高的。當年就連許諸對他也是器重有加,有一段時機,陳機更是擔任過許諸的副將。如此人物,又在敵軍深腹之中蟄伏多年,十數載的間諜生涯,早就讓陳機習慣了如何應付一切突發的事件。
須臾,陳機來到諸葛亮的帳前,此下守在諸葛亮帳前的兩位護衛精神顯得有些虛弱,不過他們的戒心卻十分地高,眼見有人走來,連忙強震精神,不過當他們見到陳機的時候,不由都露出了燦然的笑容。
「我等見過陳牙將。」兩人齊齊拱手而拜,臉上都是恭敬之色。其中一人,當年曾陷入困境之中,正是陳機冒着敵軍的箭雨將他從敵軍人叢中硬生生地救了出來。陳機也因此負傷連連,後來恢復了足足數月。另外一人,也受過陳機的恩惠,因此見到陳機後,自然笑臉迎人。加上陳機樂於助人,雖然平日裏不苟言語,但卻又一肚子熱心腸,因此在軍中風聲極好。
不過今日的陳機似乎顯得有些陰沉,雖然陳機已經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這兩人隱隱察覺了一些。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卻以為發生了什麼突發情況,忙向陳機問道:「陳將軍你忽然過來,莫非是發生了什麼突發情況?」
陳機一聽,心裏暗暗一驚,猜到自己或許露出了一些馬腳,連忙沉色,一副凝重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事關重大,我務必第一時間通知副軍師,還勞煩兩位通報一聲。」
兩人聽話,都是嚇了一跳,以為曹魏軍又有人馬殺來,或是又有細作潛入了軍營之中,又是一對眼色後,剛剛說話的那人忙沉色道:「好,我這就進去!」
說來正見那人正在轉身,忽然陳機一個竄步,神不知鬼不覺地沖了上來,另外一人見狀,還未反應過來,猝然只見刀光一閃,突兀只見一顆人頭飛起。陳機面色冷酷,甚至顯得有幾分猙獰,那本已轉過身去的護衛,聽得動靜,下意識地轉了回去,正好望見陳機那如魔鬼一般的眼睛。
「陳牙將你!!」那人嚇得一個哆嗦,話未說完,陳機已然一刀封喉,結果了那人的性命。
陳機遂是一甩手中鋼刀,將刀上的鮮血灑去,然後邁步走進了諸葛亮的帳篷之內。
少時,陳機走進了帳篷,正好諸葛亮背對着他,正在榻上熟睡。
「副軍師你可別怪我。魏王對我情深義重,我陳機當年不過是一介孤兒,若非是有軍中收留,恐怕早就活活餓死。至於你和馬將軍的恩情,我陳機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便是!!」陳機嘀咕着,步伐沉重,走到了榻旁,緩緩地舉起了刀。
就在陳機作勢準備劈下之際,榻上的『諸葛亮』忽然一轉身,
陳機馬上就認了出來,榻上之人竟然是姜維。姜維目光凌厲,一聲厲喝,一腳踹在了陳機的腹上。陳機吃痛,但他卻強忍住了,擰刀便往姜維身上劈去。姜維機靈,朝着陳機猛撲過去。陳機不料,當場被姜維撲倒。別看姜維看上去比陳機稍稍瘦弱了一些,但力量竟比陳機要大得多。混亂中,姜維一手奪過了陳機手中
第二卷 馬踏亂世 2349鬼神斗巨梟,四方烽火起(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