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一人,身穿淡紅色的牡丹長裙,長發扎辮,一對英眉,令她看上去頗為英氣,雖然已經上了一定的年紀,但卻頗有風韻,正是北宮鳳。
而在右邊那女子,卻是美得不勝可物,鵝蛋臉,柳葉眉,美目盼兮,如有光華流轉,一襲梅花白衣裙子,青絲飄動,如同九天之女,正是橋纓。
二女美眸含光,似有淚珠流轉,令人看之神傷。
馬縱橫卻是笑了起來,輕輕吶道:「我回來了。」
馬縱橫話音剛落,橋纓便是嗔怒地罵了一聲『壞蛋』,可她身體卻是十分地老實,馬上沖了上去,撲向了馬縱橫。馬縱橫輕張雙臂,將橋纓抱入了懷內,想要安撫,可橋纓卻已經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北宮鳳卻也何嘗不盼望馬縱橫的擁抱,可橋纓在眾夫人之中年紀最小,又是最後嫁入門的那個。北宮鳳作為眾夫人中的二姐,自然是要相讓的。
馬縱橫輕撫着橋纓的後背,並望向了北宮鳳,投以愧疚之色。北宮鳳卻是輕拭眼角的淚水,燦然一笑,比起當年的她,卻是成熟了許多。
「夫君!」這時,卻又見一女趕了出來,那身穿藍色素裙,但這卻絲毫掩飾不了她嬌艷絕世之美,面貌與橋纓又有幾分相似,正是橋婉。
話說眾女之中,橋婉最是多愁善感,脾性溫婉的她,平日裏常常思念起馬縱橫都不由泫然淚下。這下見得日夜思念的夫君歸來,橋婉想多沒有來得及多想,便也撲向了馬縱橫。馬縱橫忙是張開一條手臂,也把橋婉摟入懷內,姐妹兩人一齊在馬縱橫懷內哭起,令馬縱橫一時無言,只有連連嘆氣。
大業未成,蒼生尚且受難,眾人之志,不可負也,他如何敢享這齊人之福?
姐妹兩人哭得梨花帶雨,一時倒有收不住,卻又對馬縱橫的懷內十分依戀。卻也不知哭了多久,北宮鳳在旁痴痴地看着馬縱橫安撫橋氏姐妹兩人,眼裏都是滿滿的羨慕之色。
這時,倒是橋婉想起了還有兩位姐姐,這才不舍地探出了頭,一臉幽怨又是不舍之色,道:「夫君…大夫人還有三姐還在裏面等着你呢。」
「嗯。」馬縱橫對於橋婉的期待,卻是無言以對。他心裏卻是明白橋婉心裏是多麼想與自己再相處一陣。
「嗚嗚~」聽了橋婉的話後,橋纓也有了反應,剛把頭探出來,但卻也又一咬小chun,露出幾分不甘之色,旋即竟抓住馬縱橫一臂,張嘴便是咬去。
「妹妹你!」橋婉看了,不由大驚,驚呼起來。可橋纓卻是毫不留情,狠狠地咬了一口,才肯罷休,然後退開幾步,從馬縱橫懷中離開,瞪眼蹬腳嗔怒道:「你這壞蛋,簡直可惡極了!」
馬縱橫望着橋纓,卻是明白橋纓心裏滿是委屈,以她的相容面貌,絕對是能夠嫁給一位獨寵於她的天之驕子、蓋世英雄,可如今她卻要與四女平分夫君,並且常年鮮少能與夫君相伴,馬縱橫心裏有愧,滿滿都是愧疚。
「妹妹你豈可如此胡鬧,夫君為國事為天下事,一路奔波操勞,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回家一趟。我等姐妹當應好好服侍左右,你豈可傷他?」橋婉見了,卻是急得淚水都快要流下來,連忙衝到馬縱橫身旁,抓起馬縱橫被橋纓咬到的手,卻看橋纓的牙齒印深深地陷了進去,有些地方更是咬破了皮,心疼得流水直下。
「婉兒,別責怪纓兒。我馬縱橫立名於世,爭霸至今,一向問心無愧,對於蒼生無愧,對於臣下無愧,對於眾多隨我出生入死的弟兄無愧,可卻唯獨對於諸位夫人,我是滿滿的愧疚。奈何天下未平,蒼生苦難,馬某人心中雖有諸位夫人,卻不敢想,不敢念……」
終於,馬縱橫再次開了口,這次卻是再也忍耐不住,把心中的無奈、苦悶以及真實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鐵漢柔情,最為強大的男人,卻也敵不過女人的幽怨。
馬縱橫心中愧,卻又充滿無奈,說到心坎時,眼裏竟也有幾分淚光閃爍。
聽了馬縱橫的真實想法,橋氏姐妹再也忍不住,又是哭得梨花帶雨。
「呵呵,夫君回來,可是好事。兩位妹妹可不能哭。」這時,卻聽北宮鳳走了過來,並摟住了哭成淚人的橋纓。馬縱橫則挽住了橋婉的手,好生地安撫。
一陣後,橋氏姐妹終於停了下來。北宮鳳輕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