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顧雍心卻也細,心知周瑜對魯肅另有吩咐,也不怠慢,立即拱手答應,旋即轉身離開。
少時,顧雍走出了帳外。魯肅一沉色,並眼神犀利地望向了周瑜,道:「若主公有意稱王,不知大都督要魯某如何應付!?」
周瑜一聽,霎是面色驟變,並且眼睛更是不禁地瞪圓起來。周瑜隨即便是腦念電轉起來,心裏腹誹道:「幸好這魯子敬提醒了我。那大耳賊要想仲謀答應推舉他為帝,肯定會表示誠意,不定他會許下讓仲謀為江東王的約定,以使仲謀動心!!」
想到這,周瑜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魯肅見狀,面色一凝,道:「孫家能夠稱王,乃是孫家上下多年來的心愿,如今那曹老賊亦也成為了魏王,主公登上江東王之位,卻也是合乎情理,順應人心。」
「此事不可急於一時,你務必轉告仲謀,讓他不可擅自胡來,一切還得待荊州戰事有了結果,方可決定!!」周瑜聽話,一震色,雙眸更是詭異地射出兩道怯人的光芒,振聲喊道。
「這!!」魯肅一聽,不由面色一變,吶吶道:「若然這般轉告,大都督莫就不怕主公心裏有怨,但若主公與大都督離心,豈不正中了敵人的離間之計?」
周瑜聞言,神色一緊,面容更是緊繃起來,並眯起了眼睛,眼神里藏着幾分苦惱之色,看上去隱隱似乎另有苦衷,不過很快他便又道:「你不必多慮,只顧把這話傳到,仲謀自知其中深細!!」
魯肅聽話,忽然卻不作聲,反而眼神直勾勾地看住了周瑜。周瑜見狀,眼神猝是變得犀利起來,冷聲道:「怎麼!?你不願本都督我吩咐!?」
「非也!魯某想問大都督,當初先主重傷,毀了一半面容,但當時某見先主尚有氣息。但後來自大都督去了先主帳後,不久卻傳出了先主已亡的消息。當時軍中大亂,我等也只顧着穩定軍心,後來曹軍來攻,我等上下又不得不與曹軍拼殺,後雖大破曹軍,但待眾人正想來見先主遺尊最後一面時,大都督卻未免兩軍混戰,被曹軍賊子搶走先主遺尊,故早把先主遺尊送回了江東。此中佈置可謂是天衣無縫,未免褻瀆先主,我等後來也不敢追問。但某卻總覺得此中大有端倪!!」
「魯子敬你放肆!!!」魯肅話音剛落,卻見周瑜勃然大怒,一拍奏案,扯聲怒叱而道,並且一對眼眸更是紅得可怕,看上去好不激動。
魯肅面色一凝,卻不作聲。周瑜咬牙又叱:「先主之事你膽敢再胡半字,本都督定嚴懲不饒!!!眼下你只給我速速滾回江東,把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否則軍令處罰~~!!」
卻見周瑜此時的神容甚至有幾分嚇人,魯肅臉色連變後,長吁了一聲,帶着幾分無奈和失望之色,拱手領命,旋即便轉身離開。
周瑜眼望着魯肅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忽閃出幾分愧疚之色,但直到魯肅離開,他還是沒有再半句。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倉頭城內,此時董昭剛向曹仁轉告完畢。曹仁聽了,神容一震,雙眸更是射出兩道精光,露出一抹笑容道:「沒想到此番竟是那大耳賊助了我等一臂之力。只不過那大耳賊倒是會抓緊機會,魏王深思密謀如此之久,卻是便宜了他!!」
「是吶!!恐怕誰也沒想到當年那織席販履之輩竟會成有稱帝的一日。卻不想當年董卓、袁紹、袁術等輩勢力何等的強盛,強如天下無雙的呂布可都沒有得到天子之尊。」董昭聞言,不由露出幾分唏噓之色,吶吶而道。
「哼!!大耳賊此人確是有幾分氣運,你不見關、張兩人皆乃蓋世虎將,在他最落魄時,卻都願意為他差遣。而且他幾番兵敗,幾乎都喪失了所有的兵馬,不得不寄人籬下,可最終他卻還是能夠東山再起,如今他更是建立起一番勢力,甚至還完成了為大漢開疆擴土的偉業,征服了北方各地異族。這人的氣運可真是可怕吶!!」曹仁着,不由也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不過某以為,大耳賊也不過是破釜沉舟罷了。他雖然已有了勢力和威望,但如今卻絕非他稱帝的時機,恐怕他是想要孤注一擲,與兗州的鬼神決一勝負!!魏王智略無窮,想必也是看出了其中深細,不久後很可能便會傳來魏王推舉大耳賊稱帝的消息。」董昭眯起了眼睛,眼裏閃爍着精光,一副深謀細算的樣子。
「大耳賊一旦稱帝,那么正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