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鄂將軍這句話,某可就放心了。只恨那些羌胡鼠賊實在太過膽小懦弱了,寧願任由馬孟起的軍隊衝擊虐殺,也不敢反擊,只顧逃命。否則若是他們能夠替我軍損耗馬孟起的一些兵力,豈不美哉!!」司馬恂說罷,不由輕嘆了一聲,不得不說他此番確是是失算了,他算計對了馬孟起會把怨氣泄在羌胡軍上,但卻低估了那迷當大王的忍耐。司馬恂本以為羌胡人素來作風彪悍,在絕境之下,肯定會拼死反擊。但他卻無料到,迷當大王竟然能夠強忍下來,並在馬超軍兇猛進攻地情況之下,下令撤軍。而羌胡的將士也能忍了下來,最終令他打好的算盤失算了。
想到這司馬恂眼神中忽然閃過了幾分急躁之色。鄂煥倒是面色篤定,神容沉靜,但眼神卻在一直暗暗地觀察了司馬恂。
轉眼,一夜又是過去了。到了明日,旭日剛是升起,卻聽冀城東門之外,驀然殺聲大作,原來馬超天還未亮,便已在城外擺開陣型,待旭日一升起,便下令擂鼓喊殺。
半個時辰後,卻見馬超引兵已經逼近了冀城東門外不到數百丈處。而此時,卻看冀城東門忽然打開,並有一支精銳人馬猝是沖了出來。只見那為首一將,渾身散發着一股驚人的凶煞之氣,手提着鬼牙戟,赫然正是鄂煥是也。鄂煥目光冷厲,馳馬飈飛,正往馬超眺望而去。而馬超很快就察覺到了鄂煥投來的眼神,立即有所會意,大吼一聲,拍馬挺槍,便是馳馬衝出了陣外,並嘶聲吼道:「鄂煥反賊,速速納命來罷!!!」
卻看霍然衝出陣外的馬超渾身忽然迸發起一股驚天動地的魔氣,猶如一尊魔王似的,朝着鄂煥殺奔而去,並且一張臉猙獰而又凶戾,看似恨極了鄂煥。鄂煥見狀,似乎也不怠慢,怒喝一聲,策馬沖了起來,口中大喝而道:「馬孟起為人處事,只會私心作祟,把將士們都視為草芥,本將軍早就想反!!今日便要和你了斷這一切!!」
卻聽鄂煥的聲音里卻也是充滿了怨恨之氣,此時無論是馬超軍的將士亦或是司馬恂的麾下不由都把眼色投向了鄂煥以及馬超兩人,紛紛肅色,皆知接下來兩人必將有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鄂煥和馬超兩人猝然交馬,緊接只聽一道轟鳴乍起。幾乎就在兩人交馬的瞬間,兩人齊齊出手,鬼牙戟和銀龍槍霍然擊撞,頓時只見一股勁風突兀席捲而起。
「嗷嗷嗷嗷~~~!!」鄂煥扯聲咆哮,先是發作,緊接奮然揮舞起手中的鬼牙戟向馬超發起了猛烈的攻勢。馬超卻是渾然不懼,舞動着手中的銀龍槍,將鄂煥的攻勢一一悍然擋了下來。
而就在兩人廝殺之際,卻聽鄂煥低聲向馬超說道:「主公,那司馬恂麾下的細作非同尋常,而且那司馬恂對我戒心極高,我在城中一舉一動,暗中皆有人在監視。不止如此,就連我的心腹也被他的細作監視起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和城中的將領說上話。不過主公放心,我有一計,可使得城中的將領自行造反!!」
馬超一聽,不由神色一震,忙問道:「有何妙計,快說。」
鄂煥聞言,神色一肅,這時馬超一槍猛搠過來,鄂煥一邊閃躲,一邊作勢揮戟猛劈,不過在他揮戟時,早前便已用眼神示意了馬超他會劈向哪個方向,因此馬超很是輕鬆就閃躲過去。同時,又聽鄂煥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司馬恂昨日急功近利,陷害了羌胡的軍隊,對此城中雖然有不少人是同意司馬恂的做法,但卻也有一部分將領十分反感,因此人人自危。因此,末將又想,若是待會主公重創於我,肯定會激起那些將領的憤怒。到時只要契機一到,便是主公奪回冀城的大好良機!!」
鄂煥此言一出,馬超不由面色一變,還未回過神來,忽然卻見鄂煥一動不動,而此時他早已出槍,正搠向了鄂煥。鄂煥這時虛做慌張之色,竟也不閃。陡然,只聽鄂煥發出一道撕心裂肺般的痛喝聲,並嗷嗷叫道:「天殺的馬孟起你敢傷我~~!!我和你拼了~~!!」
鄂煥吼罷,猝然瘋狂地發作起來,擰起手中的鬼牙戟朝着馬超瘋砍亂劈。馬超反應敏捷,雖然有些不忍,但卻也不好辜負了鄂煥的一片赤誠,遂是作勢與鄂煥激戰起來。不久後,又聽鄂煥痛叫一聲,竟又是被馬超一槍搠中。
此時,在冀城之上,司馬恂聽得鄂煥又是痛叫一聲,面色不由有些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