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直到次日的夜晚,龐德所率的輜重隊伍,終於趕到。但馬縱橫卻不讓一眾兵士起灶做飯,還是只能吃口糧充飢,謹慎異常。
不知不覺中,已至夜裏二更時候,馬縱橫領着張遼、龐德兩將又到昨日探查范城的高地查看敵軍情況。卻見城下四周,隱約見得火光,不少地方多還立起帳篷。
綿綿細雨,至今還下個不停。馬縱橫任由細雨打臉,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昨日我等來時,賊軍帳篷不多,是因賊子急攻范城,想着不久就能攻克。如今帳篷多了不少,想必是賊首恐雨勢不停,或是陡然加劇,兼之賊子攻打數日,常是淋雨,恐怕此時都是難受極了,故而多設帳篷,讓賊軍的各大小頭領都能歇息,已防軍中生變。如此看來,這眭固為人確是謹慎得很。
文遠,赤鬼兒你倆且看,西門那處,帳篷最多,且兵力也是最為密集,這必是眭固所在之處。所謂糧食乃軍中命脈,但若我軍奇襲,以那眭固的脾性,卻不會急召所有賊兵截之,必會派上部署前往屯糧之地保護,以防萬一。如此一來,我只需留一部署,在山上暗中觀察,便可發覺其屯糧之地在何處,遂速望襲之。即時,賊軍定然大亂,我軍便有機可乘也。」馬縱橫徐徐而道,張遼、龐德在旁細細聽之,都頗有所得。不過張遼很快臉上露出幾分疑色,道:「但若我軍奇襲時,雨勢不止,反而加劇,那當若何?」
「這可就要聽天由命了。但若雨勢止住,我軍便發奇襲,但若雨勢不止反增,便非我軍出兵時機!」馬縱橫凝聲而道。
隨着他話音剛落,細雨忽然漸漸止住,天上烏雲漸散,露出明亮的月光。馬縱橫見狀,不由一喜,笑道:「此真乃天助我也,速傳我令,各軍立刻捉緊歇息,明日五更造飯,旭日一起,立往行軍!!」
張遼、龐德一聽,頓時面色一震,慨然領命。馬縱橫速又向兩人各做調撥。兩人聽計,自是一一謹記其中精細。
話說,眭固兵圍范城至今,也不過數日,卻也萬無想到就在范城不遠處,竟早有一部兵馬暗中埋伏。兼之眭固如今眼看范城即日可破,而東郡各處兵力虛弱,卻也無想到范城會有援兵來救。
夜裏,眭固聽聞雨勢已止,不由大喜,速命各個頭領立即傳令諸軍儘早歇息飽睡,養精蓄銳,明日強攻范城,務必求之一舉攻克!
隨着眭固令聲下達,范城外火光紛熄,迅速便是安靜一片,一眾賊子自恃兵力眾多,以為破城在即,全都沒有提備,聽令早早歇息。
次日,天還未亮。剛到五更時候,東面的山林里升起來了裊裊炊煙。不過正好昨夜雨勢剛止,山林里不少霧氣,若不仔細去看,還真難以分辨。
卻見隨着春天的來到,范城四周山林一帶都是青青的綠茵之色,空氣清新,隨處可聽鳥雀啼鳴,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旭日初升,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驀然間,一陣又一陣的馬蹄聲,從東面的山林里赫然響了起來。只不過賊兵大多都在熟睡,而等馬縱橫、張遼引兵快要殺到西門時,不少驚慌出來查看的賊兵才赫然反應過來,霎時間一陣又一陣的亂喊疾呼,鳴金鑼響遽然暴發。各地營地的賊兵頓時亂作一團,紛紛趕出,其他據守在另外三門的賊首,聽是從西門傳來,勃然變色,唯恐眭固有失,忙派兵眾去救。
「這是從何來的兵馬!!?我來范城不過數日,怎來得如此之快!!?」眭固慌忙穿好兵甲,急出營寨,眼見果然有一部敵兵來襲,滿臉的不可置信。畢竟,在范城臨近一帶的城縣,他都暗中布有大量細作,只要橋瑁派援兵來救,他立刻便能知道。也只有東面一帶偏僻的山林,只派了少許幾個細作。
可眭固又怎知,他派的那幾個細作,早被馬縱橫所派的赤魁小隊,一一射殺了。而赤魁小隊卻也是經過再三確認後,才敢報予馬縱橫。
眭固雖是謹慎,但他卻不如馬縱橫縝密!
「眭固~~!!!今日你首級難保,還不快快過來受死~~!!」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聲轟然暴發,眭固急望過去,只見一手提龍刃的官將已然驟馬殺到,沖入人叢,搗得一片混亂。緊接着,一白袍小將率兵轟然殺到,立刻殺得自軍兵馬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快!!爾等快往東門、西門趕去,教各部眾不必全軍來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