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必多慮,此乃軍中,一切都有軍規制度。 ( . . )常言道,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鄂將軍萬莫把我那些只會仰仗家人威風的紈絝子弟,竟然我來了軍中,自當要守紀遵法。否則回去後,我可免不了被我二哥一頓臭罵。」馬休笑而謂道,甚至向鄂煥開起了玩笑,引得不少將領都笑了起來。鄂煥聽了,不由暗暗稱讚馬休成熟懂事,遂是答應,轉即坐到了大座,而馬休也在一旁坐定。
一陣後,鄂煥和馬休說明了眼下大概的戰況。馬休聽了,一張白嫩俊朗的臉蛋上不由露出幾分驚駭之色,吶吶道:「沒想到當年那赤鬼兒如今也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大將。如鄂將軍所說,不得不承認,這幾番那赤鬼兒調撥得實在出色。」
「不過休公子大可放心,那樂進已經傳來快信,說其已經兵逼樂海,不久就能殺至平陽,故盼我軍能夠加快進程,把那龐德逼回平陽後,再以兩面夾攻,一舉並下!!」卻聽鄂煥振奮地喊了起來。馬休聽了,不由是眼射jing光,但很快又穩住神色,思索了起來。眾人在認真思考,都覺得其頗為可靠,不少一開始見馬休年幼,有所憂慮的人,這下都放下心來。
一陣後,卻聽馬休肅色而道:「如此正好,此番我領我兄長之名,帶了近六千兵馬,以及一干攻城利器,前來作為接應。這般一來,鄂將軍在兵力上以及攻關的器械上都能得到補充,但若一鼓作氣,強行攻往,說不定能破開彼軍的守關。」
「話雖如此,但彼軍前番贏了幾陣,再加上那龐德驍猛,卻怕他據守死守,如此一來,傷亡恐怕會有不少。」鄂煥聽了,不由有些憂慮地喊道。馬休聽了,忽地露出一抹笑容,笑道:「有關這點,鄂將軍就不必多慮了。來前,我已經有所思慮,明日但可如此如此。」鄂煥耳聽馬休說罷,不由面色一變,驚呼喊道:「可這未免太危險了。但若那龐令明不念舊情,休公子有個萬一,我等該如何向主公交代!?」
「呵呵,鄂將軍你大可放心,休自有方寸。更何況這些年來,休日夜苦練槍法,就連我二哥也說我是大有長進,否則他此番又豈會願意讓我率兵前來?」馬休笑盈盈地說道,似乎是胸有成竹似的。鄂煥聽了,不由沉起面色,一副猶豫不絕的樣子,各座上的將領也是面面相覷,都十分擔心馬休會有所意外。這時,馬休猝是強震神色,一拍几子,奮然而起,並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事就此決定,不必多議!為表明決心,我願寫下生死狀,但若有所折損,全乃我一意孤行,與諸位無關,如此一來,諸位也不必受到連累了。」
鄂煥聽馬休把生死狀都擺了出來,又見馬休眼神堅定,不由也是心頭一壯,拍案而起,振聲喊道:「好!竟然休公子有此決心,我等願助休公子一臂之力!!」
「鄂將軍仗義,如此還請鄂將軍明日依計行事。」馬休聽話,不由暗暗一喜,遂向鄂煥拱手一拜。鄂煥見馬休毫無架子,並且懂禮謙虛,心裏喜之,遂是連命震色,拱手應道:「休公子放心交給末將便是!!」
而就在鄂煥喊起的同時,心裏卻又暗暗腹誹想道:「休公子如此信任鄂某,再加上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明日無論發生何事,我也勢必要保住休公子的安危,以報答這恩德!」
卻說,另一邊龐德正聽細作來報,得知鄂煥得到了近六千援兵的支持,並且還有不少的攻城器械。殊不知,龐德聽聞後,不驚反喜,向逢紀笑道:「哈哈,我本還憂心這鄂煥連番受挫後,短時間內不敢發起強攻,如今可謂是天助我也!」
「呵呵,話雖如此,但以逢某之見,恐怕龐將軍早料到那馬孟起還會派遣援兵來吧?」逢紀聽話,不由扶須一笑,向龐德悠悠問了起來。龐德聽了,不由神色一肅,卻是忽然沒了笑臉,變得嚴肅起來,道:「雖然我有此料,但卻不盼望此事發生。畢竟以如今的狀況來公子果然是下定了決心,非取并州不可。」
「哼,馬孟起不惜與老賊聯姻,分明是準備好要和老賊聯手一同對付主公。說來主公畢竟才是大將軍的長子,也是他的兄長,如今他卻要和老賊聯合起來對付主公,若是大將軍九泉之下得知,恐怕也難以瞑目吧!?龐將軍,這馬孟起野心勃勃,為了擴張勢力,甚至聯合外人對付自家兄長,實在令人所不恥。因此還盼龐將軍也下定決心,萬萬不可心存善念,壞了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