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黃忠一聲落下,其麾下人馬霎時間心中如有一團熱火焚燒起來,霎時紛紛衝突殺上。樂進和鄂煥兩人見狀,不由都是神色一變,還未反應過來,便是陷入了黃忠軍撲湧上來的人潮之內。
卻看黃忠營內,各處廝殺迭起,殺聲更是一時響盪不絕。不知過了多久,正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此時夏侯淵引兵冒着箭雨終於成功突破了程昱的攔截,殺到了黃忠軍後。殊不知,這時卻見黃忠軍急涌猛進,竟把自軍人馬都給殺退了。夏侯淵見狀大怒不已,正要準備引兵衝上襲擊。這時,一個將領卻急是喊道:「夏侯將軍眼下天色已黑,若是再是廝殺,眾人只怕都要抹黑戰鬥,這難免會…」
&上你的狗嘴!!」夏侯淵一聽,不由暴怒喝起,扭頭轉來,那將領頓是嚇得打了個寒戰。卻看夏侯淵滿臉猙獰,一臉的暴怒之色。就在此時,忽然又有人喊了起來,說黃忠軍正急往右邊逃去。同時一陣喊聲傳了過來。
&侯狗賊,竟然你如此費盡心思想要老夫的營地,老夫讓與你又能如何?!今日作戰到此作罷,今日之挫,老夫他日定會十倍奉還!!」
此陣喊聲傳來,夏侯淵不由神色一怔,忽然間怒起猝是褪去大半。與此同時,程昱卻也連忙引兵從營後撤退。
另一邊,對於黃忠軍的忽然撤走,鄂煥、樂進那處也是一陣茫然無措,不過兩人很快都有了同樣的反應,就是率兵反撲回來。只不過廝殺至今,眾人都是疲憊,沖不起來。而黃忠軍為了能夠儘快逃離,跑在後面的人,不少都把頭盔和鎧甲都給卸了,也算是丟盔棄甲了。
不一陣後,營中已無黃忠麾下任何一個將士,這營地儼然已被夏侯淵奪下了。而夏侯淵此時內心卻是十分地複雜,雖然他的憤怒和不甘再無以往那般強烈,但卻也沒有任何的喜悅,畢竟此番他表面上看似奪下了黃忠軍的營地,但卻也付出了不少代價,以戰況來看,兩軍的損傷應該持平,換而之,夏侯淵卻是有些疲憊了。
少時,正見樂進和鄂煥紛紛趕了過來,兩人連忙都是下馬跪下,拱手自認作戰不力,願意領罪。而當鄂煥喊起時,許多曹將都是紛紛喝叱起來,認為鄂煥有幾回都拖了樂進的後腿。樂進聽了,卻反而替鄂煥求情,道:「將軍,鄂將軍連番惡戰,這身上的傷勢一直未能痊癒,又屢添新傷。黃忠老賊神勇過人,鄂將軍能以受傷之軀與其拼鬥已算是十分了得,還請將軍從輕發落!」
樂進此言一出,鄂煥不由面色一變,露出了幾分感激之色。夏侯淵聞言,輕嘆一聲道:「罷了,黃忠那老賊頭的厲害,我最是清楚,此番能取下敵人營地,你也算是有功。」
夏侯淵此言一出,雖然有些人還不服氣,但也不敢再糾纏不放。鄂煥連忙謝過。一陣後,樂進和鄂煥都在夏侯淵的示意下站了起來。樂進見夜色已至,不由沉色問道:「不知將軍是想要佔據此營,亦或是縱火毀之!?」
夏侯淵聽話,卻是沉吟下來。眾將也不由望向了夏侯淵,等待他下達命令。說來,眼下眾人都是疲憊,若要留下來把守,大多人都是不願意。再者,黃忠軍的輜重已然撤走,但若要了這營地,肯定要調撥輜重來這維持。而眾人本就有晉陽這座固城可以把守,要了這營地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因此眾人更偏向把這營地一把火燒了。
&了吧。」夏侯淵似乎也看出了眾人的意願似的,輕嘆一聲,淡淡而道。不過就在他話音剛落,樂進忽然沉色喊道:「將軍且慢。末將有話要說。」
樂進此言一出,不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夏侯淵也不禁神色一沉,問道:「文謙,你有何話要說?」
樂進聽夏侯淵問起,不由拱手答道:「稟將軍,我以為敵軍此下失去營地,未免會忐忑不安。若是我軍此下再把營地燒毀,敵軍更不得不重設營地,如此一來卻又要防備我軍偷襲。再加上如今我軍又得到了羌胡和匈奴人的援助,兵力大增,對敵軍來說,可謂是多般不利。」
夏侯淵聽着聽着,眉頭不由皺得更緊,道:「你說的我自然知道,彼軍不利,自利於我軍,此對我軍乃是好事。」
&也!」夏侯淵話音剛落,樂進便急聲喊了起來。夏侯淵不由露出幾分疑惑之色,周邊的將士更是各個一臉的茫然。這時,樂進猝是眼神一亮,疾言厲色地喊道:「將軍卻不想,此下形勢對於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