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士龍的馬隊去協助右翼,務必拖延傀儡軍李部加入戰團!」
洪景來騎在馬上,略帶緊張的望着人馬過萬的李尚憲所部。趕到戰場的平安道兵正在以某種「龜速」進行整隊,但是龐大的兵力還是讓人心生忌憚。
所以只能把自己的手中相對最有戰鬥力的金士龍二百騎馬隊配合給右翼的韓五石,設法遲滯和拖延李尚憲的攻擊。只要這邊能擊敗金芝淳,那麼之後解決李尚憲就不難。
當是時,金芝淳左翼傳來隆隆的鼓聲,李尚憲的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招搖旗凜凜升起,上萬眾平安道兵鼓譟而前!
「諸位,本憲現在通令反正,擁戴全溪大君!誰支持?誰反對?」李尚憲以高臨下,掃視在場的平安道文武官弁。
在場的大人們其實心中早有準備,只是平安道投降的官吏太多了,他們再去投降根本賣不出一個好價錢。之前訓練營又至,這個仗勝負未分,投誠不合算。但是現在訓練營明顯下風,馬上反正,不僅能賣一個好價錢,而且算得上勤王保駕的潑天大功勞。
「反正投誠,勤王保駕,擁戴全溪大君!」崔正基第一個跳出來,揮臂吶喊。
「我等皆願隨同令監,反正投誠!」諸將一併回答。
「好!擊鼓下山!攻打漢陽傀儡軍!」李尚憲馬仗一揮,直指金芝淳。
戰場之上異變突生,身邊金芝淳巡撫大軍左路的平安道兵在各文武官弁的統帥下,向金芝淳的左翼發動突襲!
戰場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攻勢減緩的洪景來軍吃驚不已,而原本就已經是苦苦支撐的金芝淳大軍,在看到李尚憲所部的突然倒戈之後,終於出現了遍及全軍的大規模瓦解。
「這這這這這……」金芝淳瞪大了雙眼。
「巡撫公,事已至此,速走為上!」前線已經抵擋不住的全勇星打馬迴轉,找到金芝淳,向他諫言。
「若失了訓練營五千眾,本撫還有何面目回漢陽啊!」金芝淳真就是一個欲哭無淚。
不說什麼李玜弄不着洪景來,弄他一個金芝淳還是和玩一樣。就說眼前這四千多訓練營大軍,如果只是死了幾百人,那完全沒問題,只要撫恤得當,屁事沒有。可要是把訓練營丟在雲川里,漢陽上萬家訓練營家屬,絕對能把金芝淳撕成十八瓣。
「朝鮮八道,地方三千里,人丁千萬,尚有再起之能。令監知兵,主上仰賴,必不至於如何!」全勇星大聲勸道。
「罷了罷了!」說罷金芝淳就抽出寶劍,直欲自刎。
左右的馬弁護衛一道湧上前來,奪走了金芝淳手中的寶劍,在全勇星的帶領下,繞開南大路,往漢陽奔去。
至於為什麼不往平京去?連平安道兵馬節度使都投降了,這個平京還能好?指不定現在在平京籌措秋糧的金文淳都已經膏了李尚憲的大刀了。這時候再往平京去,純粹就是老壽星吃毒藥,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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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我的人說前面有一支超過兩千人的軍隊。」舍科夫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超過千人的部隊。
在朝鮮國內縱橫了兩個多月,到現在就一個倒霉鬼在策馬飛奔的時候馬失前蹄,摔斷了脖子。其餘的哥薩克們,都已經感覺這是一場無聊至極的遠程行軍了。除了發工資,沒有什麼提得起興趣的事情。
韓三石天天瞪着一雙大眼睛,盯着他們,不允許沿途劫掠,不允許奸**女,不允許肆意殺俘,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是韓三石給工資給的太多了,這幫沙俄騎兵早就鬧翻天了。
「兩千人的大軍?」韓三石立刻上心。
攻破价川之後過松亭和熙州就是安州城,此處距離洪景來預設的戰場非常近。現在出現的軍隊,不是洪景來的便是金芝淳的,如果隸屬於金芝淳,那便是敵軍。
「打什麼旗號?」
「柳字旗。」舍科夫懂漢語漢字,但是他的哥薩克騎兵們又不懂,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