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不能以華夏人的面孔出現在聖彼爾城,這裏不論男女老少都對華夏人存有偏見,就連待人有禮的服務員也在刻意迴避與他的接觸。
歧視也是一種病,根深蒂固即是病入膏肓。
梁逸來到公共衛生間,取出箱子裏一系列「裝備」,開始了智能變裝。換做以往他絕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容顏,不論美醜膚色,這都是母親十月懷胎所生下來的,應該高傲地面對世界,對你偏見的人,往往是最庸俗的人。
這是一種「只能面罩」,薄如一層面膜,貼在臉頰上就能用遙控器選擇想要的容顏,或者「自我diy」,梁逸沒擺弄過這些高科技玩意兒,前前後後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製造了一副看起來十分彆扭的面孔……當然,面容不能太醜,同時也不能太帥,最好是站在人群中也不會被認出來的那種。
「可是憑我的氣質,似乎到哪裏都會顯得特別。」
梁逸對着小鏡子,頷首抬頭,左看右看,面相是丑了些,但「智能面膜」與輪廓完美貼合,沒有瑕疵那就說明成功了,他也不能再耽誤時間,最後戴上一副黑框智能眼鏡,把手提的箱子變成一個斜挎包,對着鏡子疏了個比較適合年輕人的髮型——他像是個書呆子,純在感很低的那種。
點上一支香煙,走出公共廁所。
阿零早已吩咐人把車準備好,就停在地下車庫裏,一輛普通的白色小轎車,很適合做身份掩飾。
午夜2:34分,梁逸開車從森羅酒店出發,根據導航駛向「曼蘭酒吧」。
5分鐘後,轎車在曼蘭酒吧門口停下,梁逸觀察了幾眼地形,繁華的享受夜生活的地帶,出入的人要麼非富即貴,要麼年輕氣盛。
「先生,你不能把車停在這兒。」
梁逸不過多看了幾眼,一個英俊的男招待便主動上前提醒,大概是梁逸的座駕太次,男招待的語氣中帶着幾分驅逐的意思。
這個男招待是個名副其實的夜族人。
梁逸搖下車窗,笑着問男招待:「你們這裏不提供泊車服務?」
男招待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我們只對貴賓提供服務,先生你並不是這裏的貴賓。」「我明白了。」
梁逸驅車離開,就近找了個露天停車場把車停好。即使是露天停車場,豪華轎車、豪華跑車也不計其數。正如穿着普通,長相斯文的梁逸,在人來人往的「富人」中顯得格格不入。
但酒吧並非高端場所,只要不是乞丐都能進去尋找機會。
梁逸推了推眼鏡,低頭鑽進曼蘭酒吧,當他抬起頭時,黑框眼鏡已經變成了一副淺黃色的墨鏡——視線透過眼鏡,可以清晰的洞察周圍的生態,並迅速模擬出一副3d畫像,比如路過的這個男人身高73,體重65kg,褲兜兒里有一盒小藥瓶與一柄彈簧刀,威脅度幾乎為0……
每一個帶有生命的生物都被眼鏡洞察和捕捉,假設是夜族人,智能眼鏡就會在其頭上注釋紅標,並顯示他們的威脅程度以及擊殺指令……當然了,這絕不是什麼透視眼鏡,它可以建設人體的真實結構,例如高矮肥瘦,但無法透析布料,更沒有穿透幾面水泥牆的效果。
也許守夜組織中有「透視眼鏡」,但絕不是梁逸鼻樑上的這一款。梁逸所佩戴的這款智能眼鏡,大多數是起到偵查的作用。
梁逸會心一笑,高科技果然不一樣,這件裝備他很滿意。
「曼蘭」是個豪華會所,根據年齡段與富貴程度區分普通區和vip以及svip或者某些私人聚會的場所。這裏和其它娛樂場所一樣,嘈雜,奢靡,是是非非,情情愛愛,燃燒金錢和欲望,升華貪婪和欺騙。經營這種地方是夜族人的拿手好戲,因為人類更加貪婪,同時他們的身體裏還流淌着美味的鮮血。
梁逸把會所里普通區的所有舞池,包間全都視察了一遍,夜場裏的保鏢都是夜族人,身上都攜帶着手槍和棍棒,普通區一共有7名安保人員,能力等級多數為b級。
「先生,我看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