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辦公室內,帝國使者正一臉嫌棄的站在房間中央,環顧四周。在他面前,是基斯里夫北境大領主——羅德·勞恩。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以證明他的身份,同時,他的辦公室也是如此簡單,甚至連一塊地毯都沒有。
羅德所坐的辦公椅甚至只是一張普通的石椅,沒有黃金和寶石的裝飾,在幽暗的環境下顯得愈發清冷。在他身後,是一張巨大的基斯里夫地圖。辦公桌上堆滿公文,唯一的裝飾品是一尊公熊雕像,作為壓文書的重物使用。
使者環顧四周,發現赫赫有名的基斯里夫大領主身旁竟然連一個侍從都沒有……有傳聞羅德領主曾經有過幾任侍從,但是都死於非命,而且活不了太久,於是,這位北方大領主在最後一個侍從失蹤後便決定不再配備侍從。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眼前這位領主的形象的確讓使者不敢恭維。以至於剛進來的時候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不過所有人都告訴他,面前這位普通的男人便是基斯里夫傳奇領主羅德。這樣,他才不得不相信了。
「西多夫失蹤……不足為怪……我當初就警告過你們。」
坐在石凳上,羅德滿不在意的說着。他看了看使者,對方的眼神中除了自大外,還有一絲焦慮。羅德知道這位來自帝國艾維領的使者自大的原因,在這裏,他看不到帝國權力機構那樣的富麗堂皇。焦慮的情緒則源自他此趟遠行的任務。說服基斯里夫人,尤其是自己,幫忙他們尋找那位在北方失蹤的繼承人。也就是艾維領選帝候馬呂斯的獨子——西多夫。
「是的,大領主。您的確有先見之明,可是,那時候誰又會想到未來會遇到的情況呢。請您海涵,馬呂斯領主並不是有意針對您,盲目自信讓我們迷失了方向,最終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使者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那麼,你們現在的想法是什麼?讓我幫忙尋找那個失蹤的少將軍西多夫,是嗎?」
羅德直言不諱到。
使者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無奈的點了點頭,準備了一肚子好聽的話,卻沒想到在這裏沒有一點用武之地,面前這位基斯里夫領主直來直去,不喜歡兜圈子,嚼舌根的話更是不想多說,讓他很是無奈。這不符合禮儀……但是,或許那是帝國的禮儀……不是這裏……就像馬呂斯一貫認為的——基斯里夫北境和蠻子差不多……可悲的是,到最後,他們卻要懇求蠻子的幫忙。
「大概是這樣的,大領主閣下。」
使者剛回答完,便繼續說到——
「帝國與基斯里夫向來是戰略同盟,諾斯卡野蠻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大領主您也曾經親自出馬,協助帝國,擊潰諾斯卡掠奪者艦隊。希望這次,您也能慷慨的伸出援手。」
「慷慨?這是九死一生的任務,馬呂斯怎麼不自己組織人手?或者乾脆他自己北上,救出他的兒子。」
布蘭迪奧托輕蔑的打斷了使者的話。
「這位大人,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你也是帝國的一份子。為何對我們領主如此出言不遜?此次前來基斯里夫,是希望與大領主羅德閣下達成一致,但對於帝國元首以及領主,請您不要擅自妄論。」
使者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布蘭迪奧托,相比於其他人,他更加痛恨布蘭迪奧托,一個帝國人,看樣子還是帝國貴族,竟然向着基斯里夫……
「我並沒有貶低諷刺馬呂斯領主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麼馬呂斯不自己組織軍隊北上,救出他的寶貝兒子?」
布蘭迪奧托抓着問題不放,這讓帝國使者很是尷尬。他憋了半天,終於不得不說出實情——一個有損帝國顏面的實情——
「諾斯卡半島蠻荒之地,帝國軍隊並不熟悉,也不適合在那裏作戰。我們沒有熟悉北方戰地戰術的士兵,亦沒有熟悉當地情況的斥候。」
「我早就說過,這場北伐就是一場鬧劇。你們在消耗自己寶貴的有生力量,在自掘墳墓。」
羅德諷刺的說到。使者啞口無言,只能任憑眼前這幫人在這裏對着先進偉大的帝國說三道四。說到底,此次前來,他的任務勝過了臉面。
「羅德領主,您是基斯里夫有史以來最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