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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林晚從曹氏房裏出來沒多久,曹氏就叫了侍女進去服侍淨臉換衣,收拾妥當了便去拜見二夫人,為自己之前的失態請罪。
二夫人見她雖然神情懨懨,面色不佳卻也沒有大礙,看樣子真的只是被嚇到了。之後二夫人請的大夫來了,給曹氏診了脈也說是驚嚇過度並無大礙,只給開了几几貼安神湯,二夫人這才真正放下了心。
晚些時候元漸來到賀家,因之前答應了賀林晚,元漸便沒有提案子的事情,只說是來探望曹氏的。因他之前在找曹氏的時候出了力,事後作為晚輩前來探望倒也合情合理。
元漸與曹氏談了半刻鐘就告辭出來了,臨走之前還讓人去西園請賀林晚,假託妹妹元湘有事情要他代為傳達。
賀林晚早知元漸會來,早就在等他了。元家與賀家在兩家老太爺在世的時候關係十分親密,有通家之好,所以兩家晚輩親近些到也沒有什麼人說閒話。
賀林晚去了賀家的花園見元漸,看到元漸緊鎖着眉頭站在花圃外,似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通。
聽見動靜元漸轉頭,看到賀林晚就是一嘆,說道:「我剛去見了二太太,她說自己在寶安山上並沒有遇到人,看來只是巧合。」
賀林晚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在山上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元漸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什麼也沒發現,他們都說是我推斷錯了。我原本還想接着往下查的,但是統領不同意,不但撤回了搜山的人手還教訓了我一頓。」
元漸苦笑。
賀林晚卻鬆了一口氣,看來崔彥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不過面上賀林晚卻安慰元漸道:「沒有命案發生總是好事。」
元漸聞言放鬆了面部的表情,「也是,希望這次真是我想多了吧,否則……」
最後,元漸面帶憂心地離開了。
寶安山的事情似乎是到此為止了。
儘管二夫人下了封口令,但是當時賀家出城找人的動靜不小,賀家二太太墳山遇鬼之事還是小範圍傳了出去。
不過在此時二夫人卻主動對外放出消息,說曹氏遇到的並非是孤墳野鬼,而是賀家已故的二老爺賀傳志顯靈,將曹氏叫過去是因為曹氏之女進宮成了貴人,曹氏是賀家功臣,值得嘉獎。
另外賀傳志還託夢給二夫人表示,自己當年死在戰場,屍骨都沒有找全,入土之時丟失了一隻右臂,導致這些年他的魂魄一直在地府徘徊,不能同跟隨先皇一同位列仙班,繼續為先皇效力。
賀傳志要求自己的子孫後代在府中為他做一場事,並將他當年的佩刀替代他的右臂葬入墳塋,只有屍骨全了他才能升天繼續追隨先皇。
一直臥床養病的老太太對二兒子託夢之事深信不疑,一夜之間病都好得差不多了,也忘了與二夫人之間的不快,大力支持她做法事為自己的二子祈福。
見老夫人和二夫人都言之鑿鑿,府中其他人也都有些信了。
賀林晚卻是最清楚二太太曹氏那一日的遭遇的,所以對二夫人藉故搞這麼一出有些好奇,不知那位精明的伯祖母是想打什麼算盤。
與賀林晚一樣不信二老爺顯靈的還有她祖母魏氏。
在二夫人顯靈之說傳出之後,魏氏還將賀林晚叫過去問了話。
魏氏問:「你二伯母清醒那日可有提二老爺顯靈之事?」
曹氏那日被送回來之後,魏氏也派了人送了東西去表示關心,也知道賀林晚去安慰曹氏的事情,不過魏氏並沒有太過關注,她近期應酬也頗多,時常出門。
賀林晚實話實說道:「沒有。」
魏氏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之後什麼也沒有問便打發賀林晚離開了。
賀林晚越發覺得好奇。
老太太和二夫人去請高僧算了一個最適合日子,就在五日之後,到時候會在府中為賀傳志做足四十九日的法事。
不過在賀家開始做法事之前,京中又發生了大事。
范閣老起復了,天承帝下旨,范允加少保,太子太保,任禮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入內閣。一時之間,范家再次風頭無二。
對於范閣老起復,賀林晚心裏早有準備,所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