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見賀林晚與陳宜晗相對一時都被震住了,一時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勸解。
徐愛媛看了看賀林晚,又看看陳宜晗,以手掩唇遮住了嘴邊幸災樂禍的笑。
潘文婧是最先做出反應的,她厭惡地瞪了徐愛媛一眼,然後勸賀林晚道:「賀姑娘,你與陳姐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賀林晚倒是沒有給潘文婧臉色看,她擺了擺手,好聲氣地道:「潘姑娘你別勸我了,是不是誤會我心裏清楚,陳姑娘心裏也清楚!她若是看我不順眼,像徐姑娘這樣明着針對我,我也沒有這麼生氣!可是她卻借着我父親的事情想要讓我難堪,我身為人女,這怎麼能忍!」
陳宜晗咬牙道:「簡直胡說八道!我們一共才見面兩次,我為何要針對你!我又有什麼理由針對你!」
賀林晚冷冷地看着陳宜晗:「知人知面不知心,陳姑娘這麼會偽裝,我哪裏猜得透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徐愛媛突然捂着嘴驚叫一聲,驚訝地看向陳宜晗:「陳姑娘,你不會是因為上次我告訴你的那件事惱恨賀林晚吧?」
陳宜晗臉色更加難看了,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徐愛媛看了看兩人,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陳姑娘,我當時就跟你說了那是謠言,並不一定是真的。身為女子要大度,你何必因為幾句話就針對賀林晚呢?現在你就如此善妒,等以後……」
徐愛媛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在場之人也差不多明白徐愛媛話里的意思了,畢竟五皇子欣賞賀林晚的事情之前就有人傳。一時之間,大家看向陳宜晗的視線也複雜起來。
陳宜晗沒有想到一直以來總是喜歡圍在自己身邊的徐愛媛居然會突然咬她一口,她以為徐愛媛是想要巴結她才會故意接近她。
賀林晚看了一眼面帶興奮和得意之色的徐愛媛微微彎了彎嘴角。
徐愛媛的反應並沒有出乎她意料之外。當初徐愛媛莫名其妙就對她有了敵意,總是不顧場合地針鋒相對,其原因就在五皇子身上。
她與五皇子之間什麼關係沒有都招了徐愛媛的嫉恨了,何況是於五皇子有婚約的陳宜晗?她敢肯定,徐愛媛厭惡陳宜晗比厭惡自己更甚。
面對大家質疑的目光,陳宜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穩住情緒,深吸了一口氣才控制住了因氣怒而引起的顫抖,她緊緊拽住手中那把精巧的摺扇,起身對眾人道:「我不與人進行無謂的爭辯!我先去看看宴席準備得如何了,諸位請便。」
陳宜晗目不斜視地從徐愛媛和賀林晚面前走過。
賀林晚道:「我這個不受歡迎的客人就不留下來討嫌了,今日就先失陪了。」
賀林晚朝大家行了一禮表示了歉意,然後也頭也不回地朝着陳宜晗離開的方向走去。將面面相覷的眾人拋在了腦後。
等離開眾人視線之後,賀林晚卻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陳宜晗:「陳姑娘請留步。」
陳宜晗猛然頓住腳步回頭:「賀姑娘有何貴幹!」
賀林晚像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惱怒一般,直接說道:「陳姑娘與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把誤會澄清?」
陳宜晗原本不想搭理賀林晚,但在要轉身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突然頓住,居高臨下地看着賀林晚道:「你想與我說什麼?」
賀林晚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借一步說話,然後當先走到前頭領路。
陳宜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快步跟了上去,她倒是真想知道賀林晚在跟她鬧翻了之後還想要對她說什麼。
賀林晚帶着陳宜晗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花園,這裏幽靜隱秘,確實是個說話的好去處。
陳宜晗忍不住諷刺道:「賀姑娘對這雲澤園倒像是對自家後院一樣熟悉。」
賀林晚停住步子轉過身,她看了一會兒陳宜晗,忽而一笑。
陳宜晗不知為何有些惱怒:「你笑什麼!」
賀林晚似乎從陳宜晗臉上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之前有人跟我說嫉妒的人面容很醜我還不信,今日一看……」
也許是周圍沒有旁人,陳宜晗終於不再按捺脾氣,她語氣輕蔑地打斷賀林晚:「你是說我嫉妒你嗎?真是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