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住了幾乎要暴走的張繡娘後,小雨也轉頭對黃衛國追問道:「衛國哥,你老實告訴我,蘇大哥到底怎麼樣了,他的傷勢到底重不重。」
此時的小雨雖然依舊強裝鎮定,但眼圈早就開始紅了起來,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隨時都能掉下來,由此可見這個小丫頭心裏也是很緊張的。
看着這對主僕隨時會發飆的模樣,黃衛國也不敢怠慢,趕緊說道:「大當家的,小雨,你們別緊張,團長他沒事,現在米大夫正在為他做手術呢。」
「啊……」
這時,帳篷里又傳來了一聲悽厲的喊聲,眾人誰都能聽出那是蘇晉的聲音。這時候張繡娘和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放開了李衛和小雨兩人幾乎是同時衝進了帳篷里。
「餵……餵……大當家的,你們不能進去啊……」
雖然外面依舊傳來眾人的叫聲,但這對於張繡娘來說並沒有絲毫的用處,這對主僕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帳篷外的眾人則是面面相窺的相互對視,良久吳勇霖才吞了口唾沫喃喃的對還在揉着自己喉嚨的李衛道:「李……李營長,她……她就是你們說的二龍山大當家麼,簡直是太……太……」
說到這裏,吳勇霖有些說不下去了,剛才這一幕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強大了,一個一百多斤的漢子就這麼被一個女人像抓小雞一樣單手舉到了半空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這簡直就是顛覆了女人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啊。即便是周玉生這個整天板着臉的參謀長也貌似偷偷吞了口唾沫極力掩飾自己的心情。
吳勇霖的話說完後卻遭到了李衛、黃衛國、狗娃子和鐵栓等人的一致白眼,這傢伙真以為二龍山的大當家是白給的嗎?
在那些後來才加入保安團的人來說,張繡娘的存在感是極低的,這個女人平日裏就是在軍營里抱着那部電台滴滴答答的練習着收發報技術,要不就是跟收發室的那五六名年輕的女孩子在一起,除了團部的那些人和從二龍山出來的那些老人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看起來英氣勃勃的女孩是什麼人,可以說她在團部的名氣還不如小雨這個喜歡玩炮的小丫頭大。
雖然對於後來才進入保安團的人也聽說過一個流言,說那個整天呆在電台室的女人不簡單,曾經當過鬍子。保安團就是在她的底子上發展起來的,但包括周玉生在內的不少人都只是把這個留言當成笑話來聽,出於男性的自尊,他們選擇性的把這個流言給忽略掉了。可知道今天他們卻隱隱感覺到這個流言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不說在外面震驚的眾人,如同風一般闖進了帳篷的張繡娘和小雨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讓她們感到震驚一幕,我們的蘇大團座此時正趴在一張行軍床上,褲子已經被拉到了膝蓋,露出了白花花的臀部。一身白大褂的米大夫則是一連肅容。纖細的小手拿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幫他刮掉臀部位置上被子彈打出的爛肉,而這廝則是痛的哇哇大叫,而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後,無論是發出慘叫的人和正在製造慘叫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她們。
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張繡娘和小雨這對主僕卻是驚呆了。這……這是神馬情況,不是說這傢伙中彈了米大夫正在為他做手術嗎?怎麼卻是這個樣子?
「啊……」
首先發出驚叫的是我們的小雨同志,這位性子頗為潑辣的小丫頭第一反應就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尖叫了起來。而張繡娘的反映比起自家丫鬟也好不到哪去,只見她慢慢的指着蘇晉結結巴巴的叫:「蘇……蘇晉……你……你不是中彈了麼,怎麼……怎麼這……這樣……」
我們的蘇大團座看到二女後宛如看到了親人般喊了起來:「繡娘,救命啊。這個婆娘太狠了竟然不給我打麻藥,她這是要謀害親夫啊!」
蘇大團座估計是痛得有些暈了頭了,竟然喊出了這麼一句話。這句話一出口不打緊,帳篷里的氣氛立刻就變了,原本還在捂着臉的小雨雙手立刻就被鬆開,小臉露出了震驚的神情,而張繡娘原本有些因為有些羞澀而變得潮紅的俏臉也慢慢開始變白,隨後一股子殺氣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瀰漫在帳篷里,隨後一聲慘叫又開始響徹起來……
「誒喲……這婆娘太狠了,連麻藥都不打就敢給我手術。真以為老子是關雲長啊,不用打麻藥就能刮骨療傷。」
在一個小帳篷里,蘇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