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藍彩怡劍招愈發凌厲,招招致命,她不由大怒,「你這是要殺人不成?」
藍彩怡哼道:「殺你又怎樣,你個下賤痞子,居然敢打我,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打過我。」
她手持寶劍直奔她心口刺去,就在這時,有人斷喝一聲,「藍彩怡,你住手。」
身後不遠處站着五六個人,陳恆、陳芳,吳懷東,還有澤畫。大喝出聲的正是陳恆,他是天清宮弟子,自不許械鬥。也是他率先奔過來,擋住藍彩怡。
藍彩怡見是他,掙了一下,任他把劍奪去。
吳懷東皺皺眉,「彩怡妹妹,你這是幹什麼?「
藍彩怡偏過臉,陰陽怪氣道:「怎麼,教訓這個小賤人,你心疼了?」
吳懷東不理她,轉頭對跟着的澤畫道:「這位師兄,彩怡妹妹是無心的,請您不要說出去。」
澤畫眨眨眼,「這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好好的打起來了?」
「沒什麼,只是女孩子的一點小口角。」
一點小口角需要動刀劍?楚韻好笑,這大姑娘明顯是來找她麻煩的,只是不知到底哪裏得罪她了。
澤畫搖頭笑了笑,「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夠兇悍的,你們有什麼事好好解決啊,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若是出什麼意外,我也不好交待。」
他的性格一向是軟綿綿的,好好先生,和稀泥的,若是阡陌師兄在這兒,就不會那麼容易解決了。
「多謝師兄了。」
幾人送走他,再等轉身回來時,藍彩怡正捂着臉嗚嗚哭着。
吳懷東勸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刀劍,這裏是天清宮,不是蓬萊,你還是注意點。」
她伸手一指。「是這個女人,她先動手打我的。」
楚韻冷笑,這還真是賊喊捉賊,若不是她先找麻煩。自己怎麼會與她動手?
「行了,走吧,天晚了,回去休息吧。「吳懷東扶着藍彩怡走了,陳芳也慌忙跟了上去。臨走時狠狠剜了楚韻一眼。
那幾人走後,陳恆扶着她坐到一邊,柔聲問:「傷到哪裏了嗎?我看看。」
楚韻搖搖頭,「我沒事。」
陳恆低聲道:「天清宮雖是修仙門派,卻也是一個縮小的世界,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很多,你往後若遇到什麼事,告訴我,不要自己硬抗,也不要與人起衝突。」
她微微頷首。無論是怎樣的亂世流離,世情冷漠,人的心依然有溫暖的一面。因為有他在,她真的覺得很幸運。
他又道:「今日的事,你別往心裏,彩怡就是任性了一點,她沒有惡意的。」
劍都要刺到身上了,還說沒有惡意,楚韻心中一動,「你認識藍彩怡嗎?和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一個長輩的女兒。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她計較了。」
楚韻微微點頭,嘴上說不計較,心裏卻頗覺不舒服。某某掌門之女,某某掌門之子,都是有身份的人。她楚國的遺民又怎麼了?就合該被人忽視嗎?剛才那些人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也還好有他,至少陳恆不會和那些人一樣想法。
陳恆又寬慰了她幾句,也走了。此事便不了了之。澤畫沒說出去,別人也都當不知道。
因為是最後一輪了,破例把參賽的人安排進了天清宮的外圍,他們就住在平日裏招待外派門下弟子的地方。
和楚韻共住的正是陳芳,她忙着安撫藍彩怡,這會兒還沒回來,房裏也少了點聒噪。
晚上時尹寶玉來找她,他也是知道今日的事,來看她的。
楚韻打開門,見是他,「你這一天上哪兒去了?「
他挽起袖子,一副義憤填膺樣,「地微宮裏傳來消息,我去處理了一下,回來聽說有個丫頭敢對掌門無禮,怎麼樣?掌門,咱們去做了她?」
她本來心情不好,被他這麼一說,不由笑了起來,這尹寶玉雖是娘氣,哄女孩子卻是有幾分功底。
她搖搖頭,「算了,一點小事無需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怎麼行,楚楚放心,我會整治她的。敢欺負到地微宮頭上,也得瞧瞧自己長了幾顆腦袋。」
楚韻輕輕一嘆,地微宮,是啊,她還有個地微宮,有地微宮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