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端到她面前,酒香沁鼻,但仔細看似乎有一股黑氣,她湊近一看,一個眼珠子大大的瞪着她。
她嚇一跳,酒撒上衣裙,淡綠色的裙子竟然染滿黑色,一隻巨大的蜈蚣趴在她身上,那條條小腿還亂動呢。
那男子吟吟笑着:「勸你最好不要動,否則小花咬起人來可是夠狠的。」
小花,大約指的是這隻花紋蜈蚣了。楚韻不敢動,冷聲問:「你是誰?」
&話該我問兩位的吧,兩位是什麼人,這大半夜的跑人家家裏可不好吧?」
楚韻咬咬牙,這蜈蚣猙獰着,一張嘴張的大大的,似乎隨時打算咬她一口。有心拍下去,終是不敢,低聲道:「咱們只是誤入此地。」
&半夜的翻牆誤入?」
軟玉插嘴,「咱們是看見一車女人進這宅子,才跟進來的。」
&人啊。」他似頗感興趣的挑挑眉,慢條斯理道:「這裏倒是有許多,你們要看嗎?」
&哪兒?」
楚韻想站起來,可那蜈蚣死死咬着根本動不了,只得道:「你先把這隻蜈蚣抓下來。」
男子笑笑,伸手輕輕一彈,那隻蜈蚣彈到地上,化成一股黑水。
這是魘毒之術,若她把那酒喝下,怕是那股黑水就是她了。這人真是好毒啊。
&們想去看看那些女人?」他笑道眉眼彎彎,眼神中柔的似水。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去。」她強自鎮定,抖了抖衣裙,總覺得那上面還有髒東西。
&就跟我來吧。」男子起身帶着她往前走,楚韻回頭看看攤在地上的軟玉,這丫頭坐在地上傻笑着,好像已經嚇傻了一般。
她終不能扔下她獨自走,轉身去扶她起來,在她胳肢窩掐了一把,軟玉漸漸清醒過來,掃了她一眼。再看到前面那個紅色身影時瞬間又恢復了原樣。
楚韻驚疑。「她到底怎麼了?」
男子柔柔一笑,「只要是妖看見我都是這樣。至於我是誰,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過你可以叫我紅哥。」他指指身上的紅衣。那模樣看着真是和藹可親。
&倒也是。」楚韻居然點點頭。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處。至少不會怕的那麼厲害。
&這丫頭倒有趣,待會兒我吃你的時候一定溫柔點。」
&謝。」楚韻含笑道謝,好像他們在談論的只是請客吃飯的事。只不過這飯好像是用她做的。
穿過一條小橋,前面兩排低矮的房子。
在看見那房子時紅歌笑得頗含深意,「就在那兒呢,記着,不要太吃驚。」
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楚韻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那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幕,一個赤身**的女人兩條腿和兩隻手被用馬蹄掌劈開,固定在木板上,這個女人像一條惡狼似地盯着我們,渾身瘦得骨頭都突出來,連**都塌癟得看不見,也許是瘦的,也可能是餓的,腹部的肚皮一直陷進去,好像能看見後脊骨。她身上也是被人咬得東一塊疤西一塊瘡,三條肋骨明顯地被誰一腳踹斷了,斷碴幾乎從皮下刺出來,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爛了。
楚韻只看了一眼,突然「哇」地一聲彎下腰,嘔吐起來。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寧可這些怪物是吃人的,把人啃的連皮肉都不剩,也不願這樣生生受着折磨。這個女人像這樣應該被綁了至少三個月了,現在,她終於明自進入了一個什麼地方,這是個為養兵準備的特殊妓院,有些烈性的女人不願配合,就被長期地捆綁在特製的木床上,任他們蹂躪和發泄。
旁邊另幾間屋子,幾個壯碩的兵丁一窩蜂的湧進屋,在鬼哭狼嚎的蹂躪里,她清楚地聽到一個女人微弱的叫罵聲。院子裏的還排着許多兵丁,全都一絲不掛,排着二十三個人,不斷地從這間房子出來,又繞到另一支隊後再重新排隊。
在這兩排房子中間,到處部滾動着一堆堆白肉,到處都是男人放蕩的叫聲和發泄時的愉快嚎叫,有時,像一群群狼在咬着什麼,又好像在追逐着什麼,這時,再也聽不到女人的聲音,更加清楚的是床板發出的吱吱嘎嘎震天的聲響。
兩排房子,被他們折騰得東搖西晃,而這些女人顯然是今天剛送進來的那批。
楚韻兩隻眼睛赤紅紅的,她瞪着紅歌,好像要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