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寂寞,是冬的冷清,她仿佛置身在冰塊之中,凍的渾身打哆嗦。
睜開眼,發現躺在一個類似匣子的地方,觸手冰涼,冷的刺骨。她很害怕,狠狠推着上面的蓋子,想從裏面鑽出。外面是漆黑的,隱隱約約摸着自己待的是個棺材,她聰明爬出來,慌不擇路。她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到處漆黑一片,她只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過了許久,天終於亮了,眼前出現一片海,幾個漁民坐在海邊抽着旱煙袋閒聊天。
一抬頭瞧見一個美艷無比的女人跑過來,不由一驚。那女子一身金黃色的衣衫,光着腳,露出兩隻玉足,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
這會兒天剛蒙蒙亮,除了他們這些早起要出海的漁民,根本不會有人起來。
一個漁民道:「姑娘,你怎麼在這裏?」
她張了口,發現自己聲音略顯嘶啞,低聲道:「我要離開這裏,你們能帶我一程嗎?」
「姑娘要去哪兒?」
她回頭望望自己所站的地方,這好像是一個海島,海的腥味兒讓她頗覺不適應。
「陸地。」只要離開這個島去哪裏都行。
一個漁民站起來,「姑娘去哪裏倒也無妨,只是這裏離大陸很遠,價錢貴一點。」
她在身上摸着找到一樣寶貝,剛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嘴裏含着一顆夜明珠,或者這玩意含久了,說話聲音都嘶啞了。
把夜明珠遞過去,幾個漁民眼前一亮,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絕對是個好東西。
一個漁民笑着揮揮旱煙袋,「大姑娘,上船吧。你想上哪兒去,咱們載你就是。」
另一個道:「喂,老徐。真的要送她?」
「誰還跟錢過不去?」
這倒也是。
打漁的船要比普通船大些,上了船,升上帆一點點往前划去,今日海風大。船並不好走。在路上漁民問她是什麼人,為什麼在島上,她都一言不發。這一下顯得更加神秘,幾個漁民都暗暗猜測,說她是龍公主。所以才這麼高貴有氣質,又有價值連城的寶物。
她聽到後只是笑笑,她若真是龍公主倒好了。自己是誰只是模模糊糊有個印象,可仔細一想,卻覺頭疼欲裂,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
船靠了岸,停在一個碼頭,幾個漁民就划船走了。
站在岸邊,望着眼前一片沙灘,該何去何從。她一點也不清楚。
或者該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放在山洞的水晶棺里,那個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又有強烈的願望,迫切想離開那裏?
身上的衣服太過顯眼,這是用全部金線編成,走到哪裏都格外引人注目,這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塊巨大的金子,在吸引着別人對她犯罪。
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很漂亮的美人,黃金的外皮,再配上同樣璀璨的內里。絕對是罪犯下手的目標。
她曾對着水面照過,那張臉美得好似牡丹盛放,又熱烈似火。她總覺自己不該是這樣的性子,和這張臉實有些不配了。
為了不成為別人的目標。她果斷把衣服當了,換了一身粗布衣服,還買了一把寶劍。
她也不知為什麼會想買劍,只是在路邊忽然看見一家兵器店門口掛着一個鯊魚皮的劍鞘,就忍不住走了進去,然後再出來時手裏已經握了一把劍。
就這一把劍幾乎花了她所有的錢。等意識到餓了,身上只有兩三個銅板了。她買了兩個饅頭放在身上,餓了咬上一口,就這樣居然堅持了四五天。
人生就是有這麼多驚奇,她從一個死人變成個活人,又從一個富人變成個窮人,然後在窮的連飯都吃不上時,才明白原來生活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她看起來好像二十上下,但顯然二十年白活了。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比自己是誰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的飯怎麼解決。
這是一個不小的鎮子,街邊蹲着幾個要飯花子,一邊逮着虱子,一邊哀告着:「大爺,大奶奶,賞口吃的吧。」
她咧嘴,不會要像他們一個樣才能吃到飯吧?
她應該有個很高貴的身份,然後伴隨着一顆高貴的心,自然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於是她抱着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