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通道里傳來了腳步聲,封行朗立刻從板庥上躍身而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可動作還是有所遲疑,整個人帶上了恍惚,腳上的力道也綿軟了很多。
兩天沒見着陽光,加上食物的補給匱乏,還有手背和手掌心裏的創傷,加劇透支着封行朗的體力。
封行朗意識到:自身的免疫力沒能起到決定性的效果,傷口已經開始滋生炎症,體溫也就偏高了起來。
正如封行朗所期待的那樣:這一回進來的是他暮想了一天一晚的女人。
感情要想得到進一步的升華,單單一張兒子的彩超圖片還是不夠的,跟女人見上面才是必須的。
雪落的步伐很慌張。還沒能適應地下室的幽暗,雪落只能憑藉着記憶中的印象,朝鐵柵欄摸索着小跑過去。
「封行朗,封行朗,這是抗生素,你早晚各吃一片,還有兩瓶礦泉水……」
雪落一邊壓低聲音叮囑封行朗的用藥劑量,一邊急切的將三板藥和兩瓶礦泉水一併遞送了進去。
昏暗中,雪落感覺有個人影朝自己撲身過來,帶着手銬的金屬撞擊聲;緊隨其後,她便被封行朗探出的手臂勾住了後腦勺,往前輕輕一帶,她喋喋關切的唇,便被男人給緘封住了。
這個吻,並不是很舒適;因為有鐵柵欄的阻攔,雙方的臉被迫要貼上冰冷的鐵柵欄。
加上這一刻的雪落是高度緊張的,所以她並不能感覺到溫情的東西,反而增加了她的負罪感。
在河屯的地盤上,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里,又怎麼能讓雪落安心呢!
再則,自己跟這個男人不是已經決定好要一刀兩斷的嗎?@$
「封行朗,你別這樣……」
雪落奮力的推搡開了封行朗緊箍在她後腦勺上的手,帶動着手銬撞在鐵柵欄上,吭啷作響。
封行朗沒有執意的繼續,而是鬆開了對女人的束縛。
不僅是因為這樣的親昵會讓彼此很不舒服,也因為封行朗真的是力不從心。
整個人疲乏睏倦得利害,處於虛狀態下的他,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帶上了病態的燙意。!$!
雪落沒有感覺到封行朗的溫情,只感覺到男人探在她嘴裏的唇和舌尖有些燙人。
「封行朗,你在發熱?」
「嗯……好像有點兒。」
封行朗的聲音沙啞着,像煙熏火燎過一樣。聽得出,也感覺得到,男人真的在生病。
「那你還不趕緊的讓衛康他們想辦法救你出去啊!再拖延下去,你會死在這裏的。」
心若動,女人的聲音幾乎都在為這個男人打顫起來。
「雪落,除非你答應帶着兒子跟我一起走!要不然,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跟兒子的身邊!」
有煽情的成分,當然也有發自靈魂深處的真情實意。
「反正我哥的情,我已經還掉了!我的餘生,就跟你們母子耗上了!」
封行朗的這一補充,讓林雪落是又恨又急,「封行朗,你作死是不是?」
「身體是我自己的……我就這麼作死讓你林雪落心疼!我是故意的!」
「封行朗!你……你,你還要不要臉啊?」
「老婆孩子都要跟別人跑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還要臉幹什麼啊?」
「你……」
雪落已經是無語凝噎了。
等雪落適應了地下室幽暗的燈光之後才發現:男人的手背和手掌心,都有不同程度的潰爛。
「封行朗,求求你……別再逼我了好不好?你鬥不過河屯的!」
雪落握着男人受傷的手,鬆開也不是,不鬆開也不是;每看一眼,似乎都在煎熬她林雪落的心。
「只要你跟兒子的心向着我……我就贏了河屯!」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着女人那張飽含淚光的眼眸。
「雪落,之前的封行朗,並不是獨立的個體。他並不自由,也無法灑!可現在的封行朗,他的身心是自由的,他可以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你們母子!雪落……」
「封行朗,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
林雪落依身在鐵柵欄上,整個人低低的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