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你說他們想要什麼呢?」
「大帥您應該去問膜托人,不應該問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趙宏和夏澤的這番對話讓趙極、葉明等人聽的直撓頭,膜托人的信上明明寫着拿夏澤四人去換馬,怎麼就變成不是要人了,讓眾人煞費腦子也想不通。
趙宏思慮了一會兒後突然對夏澤說:「文老頭回京師偷閒了,本帥少一人為使,你小子敢去不?」
「我既然是先生的學生,代師為使自然應該。」夏澤竟然也接下來了。
「好,不愧是文老頭的學生,有膽識,本帥現在就任命你為蘭山關使者。你們今晚先住在元帥府,明日一早,你便出使膜托人。極兒,你帶他們下去休息」趙宏不由分說的說道。
燕山脈,乃北地第一群山,綿延數百里之長。燕山以南乃是大周的五州平原,以北則是遼闊的北地大草原。燕山陡峭,多崇山峻岭,層巒疊嶂,千百年來要穿越燕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蘭山關。只是蘭山關前百里之地卻是一片荒漠戈壁,歷代相傳乃是因為大周與塔蘭人的兩場大戰,殺孽過重傷了天和所致。
清晨,太陽初升。水露未乾,晨霧未散。夏澤獨自騎着駿馬,向着膜托人大營進發,他頭戴青色方巾,一身白衣白袍,單騎奔馳在夢幻迷離的晨霧之中,更顯的飄逸灑脫,不禁讓人想到:謫仙也不過如此吧。
此刻杜三十分鬱悶的站在城樓上,看着夏澤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晨霧中,他本來是說什麼也要一同去的,奈何趙宏不准許,要留他為人質,這讓他大為光火,有心相鬥卻又不是趙宏的對手。雖然公子說自己身在胡營卻有如泰山之穩,但他仍然十分擔心,想到此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趙宏,心中暗罵了一句死老頭。
膜托人紮營之地離蘭山關不過二十里,騎馬半個時辰就到了。在表明自己的使者身份之後,夏澤很快便被引進了一處營帳。一路經過營區,除營門值守的兵士外,其他膜托人將士衣不帶甲,全都三五成團圍坐在火堆旁取暖喝酒,武器更是隨意的散落在旁邊,根本無人在意。這更讓夏澤相信膜托人不是來打仗的。
「澤公子」,正在夏澤思考之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走進了營帳,他身穿青色長衫,頭戴棉布方巾,一副周人打扮。
「閣下是?」夏澤直覺此人身份不凡,出口問道。
「在下蕭定遠,特地前來請公子到帥帳敘事。」年輕人答道。
「我聽聞膜托國南院大王膝下有兩子,長子名征遠,次子名定遠,原來是小王爺,幸會幸會。」說罷夏澤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跟着蕭定遠走了出去。
帥帳並不遠,離夏澤所在帳篷不過幾米之遙,不過一小會兒兩人便到了。
「蘭山關使者夏澤拜見膜托國南院大王。」走進膜托軍帥帳後,夏澤向着南院大王蕭遠候施了一禮。
蕭遠侯還未來得及說話,帳內左側一個身穿胡服的大漢突然指着夏澤叫起來,「大王,就是他,快把他抓起來。」
夏澤側頭看去,一眼便認出了這胡服大漢,分明就是昨日在關外追殺葉明兄弟二人的馬賊的頭目,昨日他行兇之時雖然臉上罩着黑巾,但一雙冷漠眸子卻夏澤記憶猶新。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伙馬賊不簡單,關外之戰,他們根本不像是在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更像是在行滅口之事。此次膜托人書信發往蘭山關要拿住四人,他略微思考便想到了是這伙馬賊在從中作梗。
「閣下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說動大王出兵。」夏澤也不惱怒,淡淡的說道。
「哼。大王,我們約好的用一萬金換四個人,現在還差三個,尤其是這兩人我一定要。」大漢不理夏澤,拿出葉明兄弟的畫像,衝着蕭遠候說道。
「放肆,我做事自有分寸,豈容得你咆哮。」蕭遠候見大漢目中無己便大聲呵斥道,當下把他呵得縮了回去。
「夏澤,雖然你是蘭山關的使者,但在談正事之前,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蕭遠候對着夏澤說道,「此人說你在昨日北地草原搶了他的貨物,還殺了它的手下,是否有此事。」
「哦,不知我搶了你什麼貨物?」夏澤並不回答蕭遠候的問話而是向胡服大漢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