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的時候也覺得挺不可置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言沉看着花拾,嗓音清冽地道。
她當初親自上手驗證之後都怔楞了好一會兒才接受。
花拾沒說話,就這樣愣着久久沒緩過神來。
心中卻是一聲無奈苦笑。
這種情況下阿沉和姜遲都能在一起,他陪了阿沉這麼多年依舊只能是朋友的身份。
突然有些不甘心啊!
看了一眼提起姜遲眉梢眼角都帶着柔和淺笑的言沉,花拾又忽然覺得不甘心也沒什麼意思,這樣柔和淡然到眸眼都帶着光的阿沉,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只是到底,意難平。
沉默了很久,花拾才聽見自己有些乾澀的喉間緩緩溢出聲音來,「你們什麼時候領證?」
「明天。」言沉回答。
花拾笑了笑,聲音卻很輕很輕,「還真像你的性子呢!」
不是說阿沉急性子,而是她認定了的事情便覺得沒有拖下去的必要,處理事情比較乾脆利落,對感情亦是如此,所以他才這麼多年不敢表明心意。
萬一坦白了,他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隨即若無其事地輕嘆了一口氣,一開口語氣戲謔而又調侃,「看來要準備賀禮了呢!」
言沉輕嘖了一聲,玩笑地道:「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可得準備一份大賀禮。」
花拾輕笑出聲,有點兒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我還以為你要說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賀禮可以免了呢。」然後伸手在言沉的耳朵上輕彈了一下,一開口依舊是溫柔如水的聲音,「好,到時候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言沉看了一眼花拾,似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上次不是說過有喜歡的人麼?有沒有追到?」
聞言,花拾艷治柔和的面容微頓了一下,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下,掩住了眸底的情緒。
沒有追到呢!
大概一輩子都追不到了。
不過花拾向來最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下一瞬抬眸看向言沉的時候神色已經恢復如常,貫來柔和的嗓音此刻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慵懶,「你剛才不是見到了麼?」
言沉:「……」
微愣了一下。
眼睛都輕眨了幾下,連帶着睫毛上下翕動都扇起了細碎的風。
「容、容肆?」言沉到底還是有些意外。
「嗯啊!」花拾一手撐着側臉,就這樣歪着身子偏頭看着言沉,輕輕地丟出了兩個字,溫柔的嗓音還有那麼兩分低沉的撩人。
聞言,躲在外面偷聽的容肆嚇得腿一軟,沒站穩一個踉蹌就砸在了門上,發出『砰』地一聲。
言沉和花拾齊齊抬頭看過去。
不過花拾眼中沒有半點意外之色,有點兒似是早就知道容肆會在門外偷聽。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捂着鼻子走進來的黑道大少爺。
容肆看着花拾和言沉,剛要說話,在對上花拾有些深意的眸光時,解釋的話語瞬間頓在了嗓子眼。
內心沒忍住罵了聲操。
為了不讓言沉知道自己的感情,花拾還真是什麼都說得出口啊!
言沉默默地看着兩人,沒說話。
老實說,她已經能夠非常平靜且自然地接受這種事情了,畢竟她以前都以為自己是彎的了。
就算是那天華笙告訴自己她喜歡女孩子她估計都能面不改色。
只是,她是不是又當電燈泡了?
怪不得秦厲他們都不在,阿拾是在給自己和容肆製造獨處的機會麼?
比鄰而居,竹馬竹馬,用網上的話來說就是這對cp還蠻好磕。
這樣一想,言沉看向容肆的時候目光都帶了幾分打量和探究之色,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感覺。
容肆:「……」
被這種目光看地頭皮發麻。
不過也就一瞬,言沉便收回了目光,
然後言.電燈泡.沉的覺悟非常高,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我出來的時候忘記給小魚乾準備貓糧了,姜遲今天可能也不在,那我先回去了。」
花拾倒也沒有挽留,三人一起離開了休息室。
言沉離開前,花拾去小廚房給言沉拿了一直放在保溫盒中的奶茶,遞給了她,「喏。」
言沉勾了一下薄唇,笑着接過。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容肆忽然撞到一旁的桌子踉蹌了一下,往前猛地一個趔趄直接往言沉那裏撞了過去。
言沉背對着容肆,沒有看見一時反應不及時,她對面的花拾眼疾手快,一伸手半攬着言沉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些。
容肆撞過去的時候還欲伸腳去拌花拾,但是被花拾直接避過了,幸好他自己動作也挺利索的,手搭在一旁的小鞦韆上才站穩了身形。
他看向了言沉,「抱歉,之前鼻子撞太疼了,一直捂着鼻子沒注意到路。」
「無妨。」言沉淡聲道。
花拾則是在容肆開口說話的時候就不動聲色地鬆開了攬着她的手,他還沒說話,奶茶精些許慶幸的清冽聲音傳來了,「還好奶茶沒潑出來。」
花拾:「……」
容肆:「……」
「那我先回去了,再見。」言沉對着兩人淡笑着道謝,然後轉身離開。
站在原地的兩人還能看見她單手拆開吸管再給放進奶茶裏面的熟練動作,動作連貫到就像是做過千萬遍一般。
直到言沉的背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容肆才偏頭挺納悶地看着花拾,「花拾,你作為一個開了咖啡廳的老闆,還會做奶茶,這麼多年竟然搞定不了一隻奶茶精?」
花拾沒說話,琉璃色的溫柔瞳仁有些深沉。
他就是因為阿沉喜歡奶茶才開了朝夕,可是,最後這隻奶茶精還是成了別人家的。
「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躲開?你要是不躲,至少可以抱一下言沉。」剛才他都特意給花拾創造機會了,這傢伙竟然還避開。
花拾眸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次是意外,一連兩下你以為阿沉傻麼?再說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不過在稍微沉默了一下之後,花拾看向了容肆,緩緩道:「謝謝。」
畢竟這可能是他們最為親近的一次了。
容肆自然明白花拾的意思,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挺同情地看着花拾,「不過姜遲是男人,那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從阿沉愛上姜遲的時候,我就沒機會了。」花拾的聲音很輕,輕到就像是從天邊飄來的一般。
他比阿沉還要了解她的性格,愛上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這一點上,他和阿沉倒是極為相似。
「那你為什麼還要留在帝京?」戀愛連小學雞程度都沒有的容肆有些不太理解。
在他看來,喜歡一個人的話,如果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