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一名衣着華貴的中年婦女打開鐵門走了出來,隔着鐵柵很警惕地向孟皈問了一聲。
這中年婦女就是附近街道上赫赫有名的崔銀花,她弟弟崔金榮在附近派出所當所長,有了這個倚靠,她老公季達財在附近經營了一家旅館、幾家髮廊,還有一個洗浴中心。她家的私宅則出租給了混跡在她家旅館、髮廊、洗浴中心的小姐們,她自己做了兼職的媽咪。
在城市邊緣做這個行當,一定要有保護傘,不然是很難做下去的。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了保護傘之後,就成了獨家生意,可以控制附近的價格以賺取壟斷利潤。所以崔銀花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就算不從她老公那裏領零花錢,只她自己做媽咪收取這些小姐們孝敬的管理費和房租,每個月都有兩、三萬之多。
「我是張曼琪的親戚,在下面縣公安局上班,她父親委託我過來調查他女兒張曼琪的事情。」孟皈向崔銀花說明了一下來意,並把手機里的一張張曼琪的照片拿給了崔銀花。
「張曼琪?誰呀?」崔銀花皺起了眉頭,她這裏鐵打的窯子流水的雞,從事這個行當的女人們來來去去,名字太多她隨便聽到一個肯定沒那麼容易記起來。
「兩年前在你手底下做了很長時間的一個女人,住在3樓02室,租住時間比較長,你應該會有印象的。」孟皈提醒了一下崔銀花。
「她?哦……她早就沒住這裏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你去別處找吧。」崔銀花經孟皈這麼一提醒,倒象是回想起了張曼琪這個人。
「她已經死了,家裏人先以為她失蹤了,最近才打聽到她死之前最後的落腳地就在這裏,所以委託我過來取走她留下的一些遺物,身份證、銀行卡什麼的。另外她家人已經向我們局裏報案,我這次過來也是順便了解一下她的死因。」孟皈接着和崔銀花說了一下。
張曼琪的謀殺案,孟皈自然會去找那水月新樓的前房主,他到這裏來主要是把她的銀行卡找到以轉交給她的家人,完成她的遺願。
崔銀花聽說『報案』二字之後,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但迅速就鎮定了下來:「她哪有什麼遺物?那房子她沒住之後就租給了別人,沒說房間裏有什麼東西遺留。另外她可不是死在我這裏啊!你不要信口胡說,我底下那些房子今天租給這個,明天租給那個,她們來來去去,我知道她們是死了還是活着?你要是查案的話,可以去找東山街派出所,讓那裏民警帶你過來查。」
崔銀花說完那些話之後,便轉身走回了她的房子裏,把房子的鐵門也給關上了,不過孟皈並不在乎這個,他已經在她身上丟了張標記卡和監視卡。
崔銀花回到房間裏之後,在她家客廳里呆呆地站了一會兒,似乎在努力回憶着什麼,隨後她去了一個雜物房間,從裏面拖出了一個紙箱子,打開紙箱之後,裏面是一個登記薄,還有很大一摞租房協議。
崔銀花很快就翻找出了張曼琪當初的租房協議,然後根據上面的一個編號,在紙箱中又翻找了一會兒,最後找出了一個舊信封,打開信封之後,從裏面取出了張曼琪的身份證和銀行卡,看到這些東西之後,她基本上把當初與張曼琪有關的一些事情都回想了起來。
離開雜物間之後,崔銀花拿起手機給她弟弟,也就是東山街派出所的所長崔金榮打了個電話。
「金榮啊!今天我這裏來了個人,好象有點兒麻煩。」
「什麼麻煩啊?昨天水月新樓出了命案,所里來了兩個記者,我這裏很忙,你沒什麼重要事別打擾我。」崔金榮問了崔銀花一聲。
「重要啊!很重要啊!你現在說話方便不?別讓別人聽到了。」
「你等等……我去我辦公室吧……好了,辦公室門反鎖了,你說吧。」
「那人說他是下面縣公安局的警察,到這裏來調查以前我手底下做過的一個小姐的死因,你不知道的,這小姐身上我還真有些麻煩。」崔銀花和崔金榮說了一下。
「哦?是哪個?倆月前柳青被姐夫虐死的那個事兒嗎?還是半月前黃春梅被我那幾個喝了酒的兄弟輪死的事兒?不是都找人花錢打發了她們家裏嗎?還上門來鬧?」崔金榮向崔銀花問了一聲。
「不是,是個叫張曼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