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
倒完了三碗藥,她先端起一碗,另一手從懷中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寒觴先接過了紙,謝轍去接藥,忽然就被燙到了。如月君真是實實在在的屍體,即使無常鬼不會被燙傷,卻連這點感知都沒有嗎?所幸寒觴反應夠快,抬起腳尖接住了碗,一下頂到桌上去。「啪」地一聲,藥湯只灑了一點點。
他將那張紙展平,謝轍過來看,連聆鵷也努力地抬起頭。寒觴特意將紙放低了些,道:
「上面怎麼只畫了兩人?還抱着一把琴?」
「我怎麼覺得她是故意的。」
發言的謝轍語調低沉,皺着眉,顯然是被忽視的那個人類。雖然這通緝令畫得不太像,但這種冒犯的程度真不知是胡鬧的兒戲,還是正兒八經地將他忘了。
「往、往好處想,可能只是覺得你不重要。」寒觴一本正經地說。
「我謝謝你。」
如月君攤開手:「說實在的,我帶出你們三人時,還沒將你們與通緝令對上號呢。直到走出青樓,看到街邊巡迴的霂的式神們才反應過來。過去為這身體招魂的人,留下了一個特別的結晶。施法後,它能建立特殊的結界,即使六道無常也無法追尋持有者的蹤跡。」
謝轍嘆了口氣:「我就說,黃泉十二月怎麼會任由這種事發生到頭來,您倒反而成了無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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