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雲動月不移,兩人相擁而眠,靜謐溫馨的一夜很快便過去了。
玉容昨日沒費什麼心力,因此起了個大早,容遠向來睡得淺,懷中一空,自然是也悠悠然睜了眼。
「今日便繼續往皇城去吧,剩下的路程,我猜至多也不過四五天了吧。」玉容歪着頭打理着一頭烏黑長髮,有一縷發打了結,怎的也梳不開,拿着梳子的手稍稍用力,她便感到頭皮扯得一陣疼。
容遠看了個哭笑不得,和衣上前從她手中接過梳子,細緻的給她理順頭髮。
「倒不如剪個短髮了,乾淨利落。」玉容扁了扁嘴,手上繞着一一縷頭髮嗔道。
「為夫倒是覺得容兒更襯長發。」她一頭亮麗的頭髮好似那上好綢緞般,看着就讓人無端心動。
玉容兩條長腿晃來晃去,道:「女為悅己者容,既是你這樣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好了。」
「生謝過娘子成全。」
玉容咯咯笑着替他擦洗了臉,兩人收拾好行裝下了樓。
遲青衣一早便起來練功了,這會子滿臉是汗,露着八顆牙的標準微笑衝着下樓的二人招了招手:「世,公子早!姐早!」
看着廳內寥寥無幾的目光全都如同聚光燈一般照在了自己身上,玉容恨不能鑽進地縫,皮笑肉不笑的壓低了聲音道:「嘖,看他那蠢樣,你當時是如何收了這暗衛的?」
「古語云大隱隱於市。中隱隱於朝,隱隱於野,這話容兒可同意?」
「自然。」
於是容遠繼續一步步的誘導她去跳坑:「所以最好用的暗衛是化暗為明。他在身邊而敵人不知道是麼?」
玉容想了想,倒是也沒有什麼問題,便了頭。
「遲青衣的看似愚笨恰好很好的掩飾了他的聰明,而容兒剛才的話在嫌棄他愚笨,所以容兒自始至終是沒有看出來他在藏巧於拙,」容遠頓了頓,衝着玉容笑了笑。道:「所以」
玉容做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m.△.co▲m
「自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容兒非要玉石俱焚,為夫也無話可。」容遠見她要被逼急了。颳了刮她的鼻子。
「那我是玉你是石。」玉容中肯的了頭。覺着自己終於扳回一句。
「榮幸之至。」
她回過味來,疑道:「嘖,最終還是讓你這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
這丫頭,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容遠看着她歡快的奔向早餐桌的身影,不禁有些頭疼。
術解對於玉容的恢復能力是瞠目結舌,玉容眉眼彎彎,用力彎起了纖細的手臂,指着寬大繡袍下的上臂道:「看到了麼。術解,我可是一線戰鬥力!戰鬥機中的戰鬥機!」
遲青衣正跟辛禮搶桌上那隻燒雞搶的不亦樂乎。聽到這話一抬頭,道:「雖然不知道這戰鬥雞為何物,但是我知道,若是表姐再不趕緊吃,這燒雞可就都落辛禮嘴裏去了。」
玉容嫌棄道:「去!一大早就吃的這麼油膩。」她完便張嘴由着容遠往她嘴中餵了一口粥,自我感覺好像容遠的閨女。
對於二人無恥的秀恩愛行為,遲青衣三人表示:他們已經習慣了!
早餐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迎着風和日麗的天氣,一行人又踏上了往西胡皇城郢都去的旅程。
「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聽過關於母妃的一丁消息」玉容皺了皺眉,不再下去。既是江湖有人聞風而動不惜重金取自己的性命,這明玉王妃牽扯到的東西還是挺重要的。
一路上他們都是行事低調,畢竟西胡和南楚的關係緊張,容遠的身份又是敏感,更不用提自己和容遠還雙雙開罪了西湖皇帝九傾面前的紅人楊暗塵了。可雖是不張揚,這一兒消息也沒打探到,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不會將自己的優勢丟棄,所以我們要將他們逼出來。」容遠合上手中的史書,面容端的雲淡風輕。
「話是這麼,可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啊。」玉容抿唇,雙手擰着他